傅麟踅心中自然存着怒火,但真要把傅鑫扔到一边不理不睬,那绝不可能。
想来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纵容,让傅鑫更为依恋自己。
现在居然还是给自己闹小孩子脾气!也不知道看看情况!
可房门打开,却见窗台前那孩子挺拔细长的身姿,显得分外柔弱。傅麟踅心里幽幽叹了口气,怎么说,这世上也只有自己一个亲人。
再向前走了两步,徐徐烟雾飘散在他身旁,淡淡的烟草透着一股忧伤的滋味。
傅麟踅心头一痛,他有多宠爱这孩子,谁不知道?自小便担心他受到委屈,父母双亡觉得又觉孤独,便养在自己身旁。
傅鑫要什么,自己便给什么,从不亏待一份。
如今,傅鑫不过是见自己与他人交往,唯恐结婚后冷落。便耍些小孩子脾气,这自然并无过错。
好吧,最起码他没觉得有必要为此和傅鑫生气动怒。
波涛骇浪般的愤怒在这一刻,散了干净。只觉得自家养的小金毛担心饲主不要他,便委屈了。
悠然而谈,信不走到傅鑫身后,轻轻地带入怀中,“行了行了,都这么大的人,还这般胡闹?”
傅鑫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下意识抓紧傅麟踅的前襟,把头靠在他肩头,嘟哝了句:“不许!就是不许!”
傅麟踅无奈而叹,谁都知道是孩子气的话,也是不可能,可便是不忍心,想要哄着:“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勉强。”
傅鑫听后,心里想笑。
他不喜欢,所以傅麟踅就不会勉强?勉强谁呢?
第二天一早,各家新闻头版头条赫然是《曹家二女与傅氏总裁共进晚餐,傅大少愤怒离席》
傅鑫躺在床上笑着注视那片报纸,抬手接了个电话。
“傅鑫啊,你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杨讯飞立刻在电话那头抱怨。
“呵呵,”傅鑫并不在意地轻笑,“弄巧成拙?何以见得?”点了根烟,反问道。
“那……”电话那头的杨讯飞显然一时无法参透其中奥义,停顿叙旧,只听傅鑫轻笑,不闻答案,自然多了几分不快。咋咋呼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今天几号?”傅鑫反而答非所问。
“21,怎么了?”杨讯飞回答。
“快了,”傅鑫给自己点了根烟,“2月初,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挂了电话,又瞟了眼堆满烟蒂的烟缸。心里有些苦叹,但终究还是起身给自己找了点食物。
昨夜他在餐厅闹了一局,纯粹是为了把曹家拖下水。
曹家二小姐与他家三叔交往,昨日看傅麟踅的态度,显然已经有些日子。
可两人之间的事,就连盖尔都不知道内幕,可见两人都有隐瞒之意。
曹家在官场上甚是有几分威望,而且,在傅家董事会中,有一个姓王的与之交往甚密。可此人偏偏也卷入那贩毒之事里。
如此一来,傅鑫第一次在傅麟踅办公室里瞧见这位曹家二小姐时,便动了几分心思。
等东窗事发,曹家会如何选择?
如若香港境内无人知晓他们两人在交往,曹家不管不顾,那自然是没人会说什么。
但如若眼下这般呢?傅鑫事先爆出内幕,届时曹家又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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