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屋子里静的可怕,过会还是江淮昌先反应过来,他想要的是江淮义的产业,不是江家那点只能糊口的小钱,所以就假装微怒的说:“淮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江家的生意,你不姓江吗,你不是江家人吗?”
江淮义把玩着酒杯说:“大哥误会了,现在云笙的身子不好,我以后要多花点时间陪陪他,还有就是行止这几年的生意不好做,我也得多费些时间,没有太多精力打理江家的生意,本来这些早晚都要交给大哥的,我只是代管,现在正是时候,祖母也同意的。”
江淮义是故意这么说的,老太太会明白他的苦心的。
江淮昌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就点头说:“淮义年初就说了,本来是打算交给允恩的,现在你会来了,就交给你吧,你爹生前就和我说过,江家的生意淮义要不要,都听他的,现在淮义都给你了,你就收着吧,我老了,只想着家庭和睦相处,你们都这么兄友弟恭的,我很是欣慰。”
老太太这样说,江淮昌没办法反驳,只能端起酒杯和了杯闷酒,江淮义就此也端起酒杯说:“祖母,云笙身体不好,不能来吃团圆饭,我带他给您敬杯酒,同时也敬在坐的各位,喝完这杯酒能就早点回去看看,过年他一个人,我怕他想多了对身子不好。”
老太太也感觉到江淮义不想再待下去了,虽然很失望,但不会阻拦,就点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江淮义干了这杯酒后,就告辞了。
林姨娘也接着出来,问江淮义:“爷,今晚是除夕,我能去看看笙哥吗,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江淮义冷冷的看着她说:“云笙今天难得看着好点,你就别去打扰了,让他大好好,想见你时,自会有人通知你。”
林姨娘看着江淮义那挺拔的背影,有点心酸。
破五后,江淮义让江叔把江家还剩下的酒楼,庄子,两家首饰铺子的账本都给江淮昌送过去。江淮昌看着这些账本,想一把火给烧了,最后只能无奈的走把它们交给江允恩,让他好好打理,就又赶回京城。
因为江云笙的身体原因,江淮义今年拖到三月中才出去巡视,本来他今年不想巡店的,但是因为去年刚刚做的改革,今年必须要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好提前做调整。
所以这次他们没有在外面待很长时间,在六月中旬就回来了,最主要的,还有就是江淮义想和老太太商量,娶初雪过门,现在整天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是真的把他憋坏了。
江云笙经过这半年多的修养,现在和正常人基本一样,就是特别的瘦,脸色也要比别人苍白一点,还有要天天喝药。
初雪把在外面给江云笙买的礼物,都给他拿过来,江云笙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这是他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多的一次礼物,而且还是很多的玩具,陀螺,毽子什么的,江云笙高兴坏了。
初夏收到礼物后没有以前收到时的兴奋,只是。夹酸带刺的说:“在清风院,大家都把你当主子对待,二爷现在也是走哪把你带到哪,我是不是也快要改口了,是叫你姨娘还是太太呀?”
初雪看了初夏一会才说:“你非要这样说话吗?我说过,不管将来怎样,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你还是叫我初雪。”
初夏听了她的话,就隐隐猜测初雪和二爷的好事要近了,心里酸酸的难受,同样是二等丫头,初雪马上就是主子了,自己还在原地没动,最最关键的是,初雪身材样貌没有一样能比过自己的,初秋有时都讽刺她,她怎么会混的没初雪好,初雪都没有提携过她,还老说和初雪是好姐妹,肯定是自己硬贴上去的,她们根本不是初夏说的那样是好姐妹,好几次她想让初雪帮自己提到一等丫头,可是每次都是自尊心作祟没有说出口,弄的现在,自己内心对初雪的埋怨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