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递过去。“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她笑着说。
祁琳微笑着将收下。
咳咳楼其清咳了两声,祁琳看他一眼,牵起艾小小的手“傻孩子,你不是都和骏一领证了,怎么还这样称呼?”
她的意思是接受她了么?艾小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接受,一时有点傻眼。祈骏一一把揽住她“丫头,快叫爸、妈。”
艾小小脸腾地红了,酝酿了许久,才蚊虫似的叫了声“爸、妈”
“好。”祁琳回身拎起一支精致女包“根据我们的习俗,这第一声爸妈是不能白叫的。来,这是我送的见面礼。”说着祁琳将一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艾小小手里。
“不用。”看样子就是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收。
“收下吧,”祈骏一帮她接过来打开,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玉手镯“妈,别告诉我这是家传的什么宝贝。”
“不是家传的,是我在三年前就买好,要送给我未来儿媳妇的,可惜,一直没送出去。”祁琳横了祈骏一一眼道。
“什么儿媳妇?祁姨这么说还太早了点吧!”楼兰和楼庆阳在门外商量许久,此时恰好踏进屋子里。
“不早了,骏一和小小已经领了一个多月的结婚证,我这手镯还送晚了呢。”祁琳笑着,眼里闪过一丝隐忧。
“祁姨,话不能这么说。骏一领结婚证,可是没和爸商量。爸没同意,这门婚事算不算数还另说。我是替你心疼,那么贵重的东西就轻易送人了。”楼兰走到祁琳身边,语气听起来颇为亲昵。
“老楼,你的意见”祁琳偏头看着楼其清。
楼其清望了眼在艾小小怀里,无比亲昵搂着艾小小脖子的艾宝“我说了,艾宝是我的孙子,那他妈自然是我的儿媳。”
“爸”楼兰眼里闪过不满。
“那自然好,恭喜你啊,骏一。”楼庆阳打断她的话,脸上带着微笑“我想你兰姐也没别的意思,她肯定是觉得你们办事太草率,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悄悄把证领了就好。我看咱们还是抽个时间,双方家长见个面。这样比较正式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祈骏一的眸光莫测高深,俊脸带着浅淡的笑意“我还打算趁机补给小小一个像样的婚礼。”
楼庆阳点头,不理会楼兰明显不悦的脸色。
祁琳眸光扫过众人“好了,快十二点了。骏一和小小坐了那么长的时间,也该饿了,我在齐月轩定了位子”
“哎呀,”楼庆阳看看手表“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们去吧,我十二点约了人。”
楼兰也开口道:“我十二点多还有个客户要见,我也得回去了。爸、祁姨,你们几个去吃吧。”说完,两个人一起离开。
艾小小抱着艾宝径自和他玩耍着,眼皮都没抬一下。既然,他们自始至终没把她放进眼里,她也没兴趣伪装讨好他们。
不过,作为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那么激烈反对她和祈骏一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丝疑惑。她笃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为何,一见面他们就带着那么强烈的敌意?
“这俩孩子”祁琳笑着摇头,其实论年纪她和楼庆阳大不了几岁,但从相貌上看她甚至比他还显得年轻。
“他们不去就算了,咱们走。”楼其清向艾宝伸出双臂“来,爷爷抱。”一直沉肃的老脸在面向艾宝的时候,立刻笑逐颜开。
楼兰和楼庆阳走出四合院“哥,你干嘛同意他们结婚,还要家长见面、补办婚礼。我呸,他们也配!”
“上车。”楼庆阳四周看了看,打开车门。上车后,他才勾着一抹冷笑说道:“你没看到吗?老爷子已经同意了,我们反对有什么用。”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祈骏一娶那个丫头?”楼兰气愤难平道。
“当然不,只是骨头要挑软的啃,我们和老爷子硬碰硬只会得不偿失。”
“祈骏一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哥的意思,是从那个丫头身上下手。”
“嗯。”楼兰笑了“还是哥聪明,听说那丫头以前和陆毅联家的儿子纠缠不清,你说艾宝会不会是他的?”
“可以派人调查一下,或者该见见那小子。”楼庆阳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险,他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方法让那个艾小小在他们家无法立足。
“不过,”楼兰撇撇嘴“陆家的儿子条件也不错,还是便宜了那丫头。”
艾小小和祈骏一一家人在齐月轩用过午餐,祁琳要将她带到自己店里,说是为她挑几件衣服。艾小小想推辞,祈骏一却直接将她推进车里,然后抱着艾宝坐上去,堵住车门。
“一一,我们女人去选衣服,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祁琳扫了眼祈骏一说道。艾小小闻言顿时咬住嘴唇,忍住即将溢出的笑声。叫他一一?他老妈估计是将这非洲猎豹,当成了小猫咪养了。
见她偷笑,一道锐利冷肆的视线射来。艾小小忙憋了回,一脸严肃。不过,祈骏一那蹙眉无奈又别扭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可爱!
祈骏一瞪她一眼,倒也没和她计较,理直气壮回他老妈道:“小小是我老婆,她打扮自己就是为了让我赏心悦目,我不跟着谁为她把关?”
“臭小子,当初我让你把关的时候,你怎么推三阻四的?”
“为你把关,那是老爸的工作,我干嘛越俎代庖。”
艾小小微笑看着母子两个斗嘴。祈骏一和他祁琳在一起完全没有母子辈分的隔阂,他们看起来更像朋友。今天或许就因为有了祁琳在中间调和,祈骏一和他老爸看起来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这就是一家人么?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可是他们对她和艾宝越好,艾小小的愧疚感就越来越深。艾宝根本不是祈骏一的孩子,倘若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偏偏吕天明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不敢想象一旦真相揭开,后果会怎么样?
几次想开口说出事实,可是又贪恋家的美好,犹豫着劝慰自己,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第二日,祈骏一让吕天明将温爱诗送到京城,没有告诉艾小小,他想送给艾小小一个惊喜,不,确切的说是一串惊喜,这些应该归功他那个开明又浪漫的小妈,在知道他们结婚戒指没买,婚纱照没照什么都没准备就把结婚证领了的情况后,她果断为祈骏一设计了追妻一日计划。还恐吓外加威逼利诱的说,若想拴住自己的女人心,这些程序缺一不可。
于是用过早饭,祈骏一就载着艾小小来到京城最大的一家金店挑选结婚戒指。金店门前的车位已经满了,祈骏一只好让艾小小先进店里,他将车子停到远一点的地方。
望着眼前豪华的门面,艾小小有点晃神,这种地方以前她可是从没来过。推开玻璃门,店内浪漫与奢华的气质扑面而来,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装饰,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祈骏一到底在搞什么?金店?难道他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涌起一股子雀跃,并不是贪恋白金钻石的价值,而是,对于一个女人,她即使再脱俗,没有一个永恒的信物——婚戒,都会是一个遗憾,艾小小也不例外。
“呵呵,终于买到这副耳环了,据说凯特王妃结婚的时候戴的就是这款”对面走来一对男女,女人一身粉色香奈儿,脸上明显精心描绘过,正爱不释手把玩着一对钻石耳环。
艾小小此时只顾打量店内的装饰,两个人都不看路的结果就是砰一声撞到一起。
“啊,我的耳环!”粉衣女人尖叫。
“对不起,”艾小小连忙弯腰将地上的一只耳环拾起来。
“你走路都不长眼睛是你,艾小小!”嚣张的女人在看清艾小小的脸后,一把夺过耳环,眼里露出恨意。
季云佳!艾小小蹙蹙眉,还真是冤家路窄。
“没想到你居然敢来京城?”再开口,季云佳挑衅的火药味更浓。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我为什么不敢来?”艾小小挑眉,看来上次祈骏一因为自己将季云佳驱逐出京城四少的圈子,季云佳还记恨着。不过,那并不是她的错,所以她完全没必要看季云佳的脸色。
“哼,别以为祈骏一看上了你,你就有资本嚣张,他会看上你,还不是想尝新,你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能满足他?哈哈哈,笑死人了,他迟早会像只破鞋似的将你给甩了。到那时候,你连门口的垃圾都不如!”虽然季云佳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场的人士都听了个清楚。
“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知道我们今天来这做什么吗?他说要向我求婚,就得有结婚戒指。”艾小小无害笑答。心道:知足吧你,本小姐还是很善良的,没有把结婚证直接亮出来吓死你。
“我们?”季云佳嗤笑“亲爱的,是我眼花了么?你看到这女人身边有人陪着吗?”她挽住身边男人的胳膊嗲声问道。
“没有,宝贝,我看这女人得了失心疯,我们不要理她。”长得不错,但脂粉气浓重的男人与季云佳一唱一和。
“失心疯?不是吧,我看是有人得了狂犬病逮谁咬谁。”艾小小一脸悠然,毒舌反击。
“你你才得了狂犬病!”自始至终没占到一点便宜,季云佳恼羞成怒整张脸全都涨了个深红,想也不想的,一只涂了鲜红寇丹的手便向着艾小小疾挥而出。
“啪!”清脆的声响后却是季云佳捂住了脸颊。艾小小的本事怎容她轻易近身,她一抬手,艾小小就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毫不怜香惜玉的挥过去
敢打她?哼,这女人真是活腻了!
“你这贱女人!竟然敢打我女朋友?”季云佳的男友见状咬牙切齿,想在女友面前表现,也不顾风度冲上来就想给艾小小一拳。
艾小小拢皱着秀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回一掰,咔吧一生,那男人就搂着手腕在金店里跳着脚惨叫。
季云佳慌了,大叫:“保安,保安”
1“季小姐”早有领班店员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季云佳是他们店里的熟客,自然不敢怠慢。
“你们没看到吗?这个粗鲁的女人伤了我的男朋友,你们怎么可以允许她在店里这样胡闹。如果,这里连顾客的人身安全都没办法保证,我想以后我再也不敢选择来这里选什么首饰了。”季云佳仰着脸,姿态趾高气昂。
什么是胡言乱语、颠倒黑白,艾小小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偏偏金店的这位领班店员是个势利眼,看艾小小小脸肃静、穿着普通,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对不起,小姐。我们金店不欢迎寻衅滋事的人,请你马上离开。”他板着脸,一本正经说道。
“寻衅滋事的不是我,是他们先动手,我只是还击”艾小小忍着怒气,微笑解释。今天怎么也算她和祈骏一的大好日子,虽然这些人狗眼看人低很可气,可是她潜意识还是不希望事情闹大。
谁知那领班店员板着脸,眼露鄙夷,直接打断她“小姐,请你马上出去!”说话间他身后的两名保安已经是蓄势待发的架势,那意思艾小小不走,就强行将她拖走。
艾小小蹙眉,今天她还真和他们耗上了。“我再说一遍,寻衅滋事的不是我”
这次店员连话也懒得对她说了,直接回头示意两个保安赶快把这个女人拖出去。
保安犹如凶神恶煞,上来就想一人架住艾小小的一边的胳膊,直接将她扔出去。看到季云佳站在一边得意的笑着。艾小小勾勾唇,待两人稍稍近身,左边一拳,右边飞起一脚,轻松将他们撂倒。
“小姐,你再这样,我们要报警了。”领班店员见状恐吓道。
“是该报警。”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祈骏一随意将手插在口袋中走进店里,冷眸一扫,淡淡道:“店大欺客,的确该让警察来,拆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