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陛下,昭瑞长公主她...称病,拒不见客。”一个小黄门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什么?”康文帝难得兴起些闲情雅致,在案牍前负手而立,练着毛笔字,听到这话,剑眉一蹙,手上一个吃劲,墨汁晕透了宣纸。他却不管这些,直接将狼毫随手一扔,一步步靠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病了?这么一个说辞,你们就被打发走了?”
太傅坐在一旁帮着批改奏章,视线落在被随手扔弃的狼毫,皱着眉摇头。
“陛下,奴才也没办法啊!”小黄门苦着一张脸,眼泪都快挤出来了:“公主府大门紧闭,底下人的嘴都闭得可禁了,说公主抑郁成疾、忧思过重,因此重病,说是...说是...驸马自从上次离宫,流连青楼已经七日未归了!”
说完这话,小黄门将眼睛死死闭住,生怕一个被迁怒,脑袋就不保了。
不出他所料,康文帝立马震怒,抬起脚就朝着他的心窝子踹过去,咬牙切齿、恨恨出声:“许暮昀,我上次怎么交代你的!让你怀柔怀柔!先把精骑队骗过来再说!你倒好!去流连青楼了?把寡人置于何地?”
“陛下...”太傅看不过去,出声意欲再劝。
“来人!”康文帝却是不听,大手一挥:“去!驸马去了哪个青楼?给寡人找!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押回公主府!至于那个勾搭驸马的青楼女子,格杀勿论!”
内侍监带着一队御前护卫浩浩荡荡离开,康文帝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余怒难消,太傅坐在席子上无声叹息。
一切都在宁窈窈的掌握之中。
公主府。
“公主,这样真行吗?驸马他...会不会怨恨您?你们的夫妻情谊,岂不是更加难以修复了?”结香站在软塌旁,给瘫软在榻上的女子打着扇子,双眉紧蹙,忧心忡忡。
宁窈窈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红纱,漫不经心地往嘴里塞着葡萄,闻言轻笑出声:“傻结香...”
结香瞄了一眼她的表情,估摸着她心情不错,这才试探的开口说道:“公主心悦驸马许久,倘若能重修旧好,结香也为公主高兴。就是那...九千岁,公主闭门这段时间,那九千岁不顾您的名声日日上门!公主,结香侍奉您多年,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千好万好,九千岁他虽然长得俊美,权势也大,可他...他是太监啊!他配不上公主!”说完,结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
宁窈窈却丝毫不恼,笑着把她拽起来。
瞧着宁窈窈慢悠悠的起身,结香愣了一瞬,小碎步跟在她身后:“公主,去哪儿?”
宁窈窈赤足踩在柔软的狐裘地毯上,翻出件淡青色的孔雀翎百褶纱裙换上,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身,摸了摸结香的双丫髻,含笑答道:“本宫去解救驸马,你在府里等着。”
“哎!”结香忙不迭的应道,以为宁窈窈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看着她的背影喜出望外。
半个时辰后,长留熟门熟路的敲响了漪澜小筑的门。
“结香?”看着面前的小丫鬟,长留眼中的笑意顿时隐去,雪峰似地高耸的双眉,更使他有一种锐不可挡的威势:“你家公主呢?”
感受着他通身阴森冷冽的气质,结香咽了口口水,只觉两股战战,却越发坚定了她的想法,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气,两只手明明已经开始颤抖,却还是坚持不懈的把着门框,不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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