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的流水声,立即垂下了眼睑,脸也随即垂了下来,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进来吧。”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慵懒。
沈嘉树此时后悔莫及,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这才慢慢推开门。
入眼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屏风。
屏风上折射着她窈窕的身影。
沈嘉树咬紧牙关深呼吸一口气:人如其名。真是个妖精。
“公主...”沈嘉树面色不显,朝着屏风行了个礼,不仔细听根本发觉不了他声音中的颤栗:“公主为何...走的如此急迫?京中...可有要事?”
屏风后传来一声宁窈窈满足的喟叹,只听她懒洋洋的回应,尾音好似带着勾子:“是沈太守啊?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不想呆了罢了!”
一听这话,沈嘉树顿时震惊的抬眸看向她的方向,难掩急迫:“公主...是不是我照顾的有何不周?还是太守府的环境不如你意?或者,或者裙子不够漂亮,不够合身?”
宁窈窈没有说话。
他只听见哗啦一声,随后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便看到宁窈窈绕过屏风,赤足走到他面前。
沈嘉树垂下脑袋不敢多看,视线却紧紧盯在面前的一双玉足上。
他的目光那样炽热,宁窈窈自然察觉得到。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他低垂下来的脸,宁窈窈一声轻笑,手指勾上他的襟扣,解开,又扣上。
反复如此。
沈嘉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一张脸涨得越来越红,直到眼睛里都慢慢爬上几道红血丝。
十几个来回之后,沈嘉树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视线从她的足移到她的脸,从眉眼到鼻梁,最后是一张嫣红的小嘴。细细打量。
攻城略地的侵占欲,和拆吞入腹的欲望,几近喷薄而出。
宁窈窈被扣住的手也并不安分,缠绕、追逐他的手指,目光不带情欲,只是看好戏。
“公主,别闹了...”沈嘉树一声认命的轻叹,将她一把抱起来,看着她的玉足离地,这才满意的看向她的眼:“地上凉,等我安排人给你铺上狐裘,在这之前,要穿鞋。”
宁窈窈冲他勾唇,没有应声,双臂自然的攀上他的胳膊,笑的千娇百媚:“沈太守素来节俭克己,如今却要在这府内铺上狐裘?就不怕被他人知道了,弹劾你铺张奢靡?”
沈嘉树抱着她朝着软塌方向走,直到将她放下,这才将她箍在怀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入了魔一般:“公主金尊玉贵,纵是再怎么奢靡铺张,公主都配得上。”
说完这话,只见他的目光倏地放软,带着与壮汉外表十分违和的可怜巴巴与忏悔:“今日是我错了,我情急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公主原谅我好不好?”沉默了几许,继续补充:“就算不原谅我,总要在这太守府呆得更久一些,好让我有机会赎罪不是?”
宁窈窈笑着斜了他一眼,轻轻推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不说话,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拒绝。
沈嘉树眼中的光突然熄灭。
卧房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一声轻叹响起,带着莫大的哀怨与迷茫。
“撩拨我又随心所欲的推开我,你怎么就好像...没有心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