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窈自然听出了他的试探,嘴唇挑出一个妩媚的弧度,顺势坐在床边,给空泽掖了掖被角。
“我的人。”
此时的空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缝隙,只能看到一个绰约的红色身影极致温柔的给自己掖了掖被角,还有一到熟悉的声音说了一句“我的人”。
宁施主?
他刚浅浅分辨出人,又立马陷入了昏睡。
现场除了宁窈窈,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南荀惊讶于她温柔的宣告,心中警铃大作,直觉自己的地位将要被严重威胁。
“颜嫣,你去请巫医。南荀,你去打一盆温水来,本座要为他擦拭身子、处理伤口。”
颜嫣强忍着到了嘴边的笑意,躬身说是,欢欢喜喜的就去了。南荀却更觉危险,阴沉的目光落在床上,在心中思考着如何将他解决掉。
另一边,时间推回到宁窈窈离去那日。
等到外面的天刚亮,云阙先是左右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痛的脖颈,再是动动上肢,等到体内的最后一丝束缚接触,他双腿酸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来人!”他皱着眉毛,十分抵触自己身上的脏污。
无人应声。
“来人!”
还是无人应声。
是了。云阙突然想起来,这些日子宁窈窈日日跟着贴身侍奉,“当牛做马”,不仅他习惯了,他座下的那些弟子也习惯了,放心的把他身边的空间交给她打理,这个时间,怕是已经聚集到大厅吃起了早餐。
想到宁窈窈,他的太阳穴抽了抽,咬着牙忍着怒意,软着腿一步一步移到大厅。
“弟子参加宗主!”
果不其然,等他站到楼梯上俯视着大厅时,便见到那群孩子浑然不知的享用着早餐,见他黑着一张脸出现在视线里,纷纷站起来朝他行礼。
“宗主,今日怎么是您一个人下来了?宁姑娘呢?”
“宗主,您怎么还穿着昨日的衣衫呢?”
宁窈窈在的时候,将这些细节小事统统打理的井井有条,以至于当云阙以这么一幅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各位弟子都觉得惊讶不已。
宁窈窈的名字被几次三番的提起,云阙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日的窘迫,和...
他脸色更加阴沉下去,虽然心头火气,可身为一宗之主的尊严要求他必须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般下楼,脸色不变,语气也淡淡的。
“她家中有事,不便跟我们回缥缈宗了。”
“啊?”
在座的众位弟子对宁窈窈的印象格外好,从云阙嘴中听到她不辞而别,顿时大失所望,接二连三的叹着气议论纷纷。
“宗主,宁姑娘家在哪里啊?等以后我下山历练,还能去看望一下她!”
“宗主,宁姑娘她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啊?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么着急就走了?”
“宗主,宁姑娘还会回来吗?你不是要把她带回宗门...当奴隶吗?”
云阙被他们问得脸色更黑,只觉得自己都没有受到门下弟子这么欢迎过,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怒是醋,英俊的面容上笼罩了一层寒霜。
“本宗主,早晚把她抓回来,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