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就将他点了穴?
空泽从前慈悲的眼,如今充斥着威胁,他嘴角含笑,手上动作也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燕窝粥一勺接着一勺送进他的嘴里。
一碗粥迅速见底,宁窈窈收回了视线,乏味的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气:“空泽,本座累了,回去睡午觉,你这边收拾完了,就回来。”
眼见着宁窈窈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空泽收了笑容,面上却不显露出任何攻击力,转身将碗勺放回带来的木碟。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几句小声地议论。
“咱们教主把咱们安排藏起来的那段日子到底去干了些什么呀?我怎么听到近日,江湖上关于教主的传闻传的风风雨雨的?”
空泽敛下眉眼,手上的动作都放慢了些。
南荀也顾不得生气,竖起耳朵就开始听。
“对呀!我在那么巴掌大点的小城镇都听说了,什么教主跟太虚门首席弟子暧昧不清,什么缥缈宗宗主爱慕宗主,还说宗主武功被废了!这都哪跟哪啊?咱们教主怎么会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纠缠?”
“别的我还能忍!毕竟咱们教主就是倾国之姿!魅力无边!我要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可那个说教主被废了武功是哪门子传来的谣言?你是没看见刚才教主从屋子里面出来,面色红润脚步稳健,哪像是被废了武功的样子?比我当初坐月子一连顿吃了三只老母鸡都要更红润!”
“你们两个快住嘴!小心被里面的贵人听见了!”
南荀和空泽不约而同的直了直身子,又听那稍微年迈点的声音继续开口补充道。
“先不说外头那缥缈宗宗主发了疯的找咱们宗主,口口声声说什么教主是他的人,就说这屋子里头那个南荀,这人可不得了啊,是教主千里迢迢去捉回来的!从前咱们把他当奴隶对待,往后啊,少不得要当成教主夫婿看待了!”
南荀眼中得意之色更重。
空泽却狠狠拧起了眉:缥缈宗宗主对外声称窈窈是他的人?南荀要被当做教主夫婿看待?
南荀还情有可原,可缥缈宗宗主...
空泽眼光一暗,突然想起了那日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云阙不放她走,与其说是对所谓傀儡蛊的忌惮,倒更像是...对背叛的恐慌。
外面奴仆交谈的声音逐渐淡去,空泽收拾好手中的东西,走到南荀面前,轻飘飘解开了他的穴道,见他突然暴起发难,不慌不忙的迎上去,与他交手了几个回合。
禅宗之人,打斗从不见血。
即便他如今已经脱离宗门,可还是贯彻着这个原则,只守不攻,直到他满脸挑衅的说了一句:“你倘若敢上我一分一毫,窈窈必不放过你!”
空泽倏地眸光一暗,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前。
南荀一下子撞在床板之上,猛的吐出一口献血。
空泽一愣,面无表情的转身便要走。
“等等!”南荀满眼不甘心:“你究竟是什么人?”
“师从禅宗宗主——空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