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磊抓住床单的手蜷曲着:你……
我用尽全力想要去反握住他的手。
周磊挣脱了站起来,忽然道:向阳……你……真是个疯子。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离去的背影长时间残留在我视网膜上,倒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这一天周磊再也没有出现过。
叶岚倒是第二天捧了一束玫瑰花来。这次穿得挺素净跟奔丧似的一身白,挽着黑发下面配一米色长裙。
到了他先问了医生我的伤势,又把带来的玫瑰整了一倍儿晶莹剔透的花瓶给安置在窗台上了。
转身,叶岚幽幽地道:向阳,你知道周磊他妈当年怎么死的么?
我摇摇头。
日光下,我发现叶岚今天又化了妆,一脸惨白倒是和他一身服饰相得映彰:
周磊他妈妈,当年是为他爸挡枪死的。
我已经能坐着了叶岚说就一阵玩味审视地看我随即转移话题:不过也许现在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吧。
我问:周磊呢,上哪儿去了。
叶岚微微一笑一个侧身特妩媚坐我床沿上了:查凶手去了。
没当场抓住?我疑惑。记得上辈子丫当场就给按地上了。
叶岚道:开枪的倒是抓住了,但周磊总疑心里面有蹊跷亲自去审了。
我点了点头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响我还当是换药的护士呢,结果就看见周磊正端了个瓦罐立门口呢。
目光一对上叶岚又迅速移至窗台上的玫瑰,周磊立即僵了脸:姓叶的你他妈就是来膈应我的是吧!
叶岚不以为意地勾勾嘴角临走之前还不忘摸一把我胸口:向阳你好好养伤,我下次再来看你。
门一关周磊就嘀嘀咕咕走近了,满手都是瓦罐上的油,步履急促的还拿着不耐烦的样儿摆一个谱:他干嘛来看你啊?
我好笑:我也阻止不了自己太招人喜欢,医院是你家开的啊?人都不能来么。
周磊看我一眼:你才知道我家开的啊。要不然我怎么把你弄进来住呢。
我这下真被他堵没话了。
周磊双手迫不及待把那鸡汤往我面前一捧,搬一小凳儿坐边上开了瓦盖要喂我喝汤,我边张嘴边问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周磊眼睛里透着一股子阴沉:这人以前认识我跟叶岚,也就大概四五年前吧,有什么事儿让他给记恨上了,叶岚一直在国外他找不着就盯着我的行踪呢。
我心想这前因后果还编的有鼻子有眼啊。好在我这次也就左肩中弹,不过按说橡皮子弹没法儿让我就地失血过多直奔昏迷而去吧。
也没好意思问医生从肉里取出来那玩意儿是橡皮的呢还是铜的呢。要真是周磊策划的怎么可能不事先对口供,能让我问出来么。
喝完了鸡汤周磊就要扶我出去散步。
我吊着左膀子一身病服在他搀扶下走了出去,来到外面我才发现这儿就医环境真是好,周磊是把我整特护病房里了,一出门都是影影绰绰绿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泰姬陵呢。
一起走过一段小石子路忽然就听见前方绿林深处吵吵嚷嚷,周磊一皱眉,扶着我转身就要走,但有人显然已经看见了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周少!周少!
那声音带着哭跟号丧似的。
我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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