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可能是他一开始在病床上就大量处理工作,我看他也就交代了几句话跟来访者谈了几次又打了几个电话,也就没放心上,可等到发现他一直失眠深更半夜了还睁着眼睛在想事儿呢已经晚了,病情就这么给拖下来。
再加上他带我去见干爹和晚上吵架那一天,可能是体力心智情绪都消耗过大,第二天他就几乎汤水不进了,检查完了说是之前缝合的内脏内出血。这么一折腾再加上后面操劳过度,就有点恶化的意思。
这才发现,原来周磊其实体质这么差。
我当时中枪的时候,可没他这么个折腾法。我就感觉着睡几天,吃着药,渐渐就自然康复。可看周磊这个状况,我知道我是以己度人了。他年纪比我大,烦心事比我多,身体又被发疯糟蹋过一次。
我打起精神,放了十二小心进去,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料周磊。强制让他脱离了一切公务。就连周磊吵着不住院了要提前回家也被我全数驳回。
在此期间,叶岚如愿以偿地去了国外。
听说他还去监狱看望了一个人,后来我才得知就是之前给我射枪子的丫,原来以前是叶岚的战友。不知道叶岚给那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叶岚怎么运作的,反正那人虽然刚入狱的时候特别惨,几次都要死要活的了,可自从叶岚跟周磊闹开以后,他就过上了挺滋润的日子,又在不久前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被假释了。
这些事儿本都是报给周磊的,我压着没让他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希望他采取行动。他康复要紧,其他的人啊杂事啊什么的,我无心管也不想管,我只要把周磊养白胖了。以后就算发生天大的事儿又哪里能难得倒他?
这天我终于开开心心地把周磊接回了家。
周磊一看回家了可高兴了,整天就开着他那个电动轮椅上上下下的四处转悠,支使我做这个,支使我做那个。每天口味可刁了,一下要吃这个,一下要吃那个,还不准出去买,要亲手做。做完了喂他满嘴吧还埋汰我,嫌弃我做的不好吃。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侧过脸亲他,去抢他嘴里的玩意儿:不爱吃别吃。
他亲完了还在那儿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干嘛啊口水扒拉的。
说着他就笑,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二货了?
我再次用亲吻堵住他的唇瓣,他便伸手跟我抱成一团了。
自从康复以后他身体比之前更加虚弱了,总被我亲的气喘吁吁连话也说不出,什么言语都随着两人交换的唾液一起咽进了喉中,只剩深情地看着我。
他又养了大概一个月,长胖了许多,面色也红润起来,下了轮椅就开始四处蹦跶,特不给我省心。
有次我一回家居然就看见丫大冷天的跑到山上那个水塘去游泳!我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开车赶过去跳水里一把把丫给捞了出来。他还挺得瑟,穿一套鲨鱼皮泳衣,带着泳镜看着我就笑:你看看你……你泳裤呢?有你这样西装衬衫的就往里跳的么?
我将周身那湿淋淋的西装剥下来给甩地上,皱眉:你才好了几天啊?你有没有常识啊?
周磊无辜地看着我,泳衣把身上的曲线都一览无余了还摆个POSE一摊手,脸上太尽是无奈:其实,我早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真的早好了。
我拽着他就往车里塞,又把暖气调到最大:别受凉了。
我本来不相信周磊康复了,结果还真由不得我不信,丫给我闲的,居然趁我不在去为难林竣南……
我跟林竣南除了日常吃饭周汇报啥的,已经很少联系了。
周磊那臭不要脸的,不知道从哪里找人找关系去林竣南那儿审查把林竣南耍得不行。这就算了,我也就当锻炼林竣南了,男人立身处世谁不受点为难呢,结果我还真料到到周磊丫还能给我再来一手,据说他耍完林竣南之后又直接冲到基金会的办公室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坐林竣南的位置上,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训话啥的,大致意思就是林竣南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专门靠着我的荫蔽才能在这儿干活呢,当场就把林竣南给说得红着眼睛转身就走。
你说周磊这不是得瑟的么。
林竣南也是,怎么遇上周磊就这么怂包。
我回来就跟周磊说:你欺负一个小孩子干什么啊?你这才好几天啊就到处的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