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墙,胸前后背痛的厉害,刚刚那些狱卒给我用的‘夹竹板’那种刑法,是宫里拷问女子常见的手段,手掌厚竹板制的跟竹简一般,不过比竹简大了许多,夹在腹部又不会留下伤痕,又能让受刑人痛不欲生。刚刚我也算是体会过了,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要被压碎的感觉。
隔壁那个狱友自然没察觉到我的心思。他端坐着十分文雅的吃了起来,我有些惊诧自己里会用文雅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乱糟糟的人,他虽然蓬头垢面,可是看他现在吃东西的模样却让人觉得的确是个很有涵养的人。
片刻后我也释然,这里是牢房,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就算曾经高高在上,保不齐一朝也有成为阶下囚的时候。
他吃完了,朝我说了声多谢。
我微撇过头,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谢。
两人沉默了半响,他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又说道:“你犯了什么事,怎么落得这个下场?这里可不是你这种皮薄肉嫩的小姑娘能待的地方。”
我握着馒头的手一紧,仍旧只是摇了摇头。
借着微月,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伸出手掰住我的肩膀,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紧接着说,“你转过头来。”
我有些狐疑的转过头,他双手撩起头发伸长了脖子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大约跟我父亲差不多的年纪,脸上脏污的很,只是那双眼睛十分锐利,在夜里也亮的很。
片刻后,他眼里的锐利渐渐收起一股细微的惊在他眼中逐渐放大,他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他捉住我的肩膀,“你是哪里人氏?今年多少岁?父母可还健在?”
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发懵,我蹙了蹙眉,他抓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很大,隐约似乎还有一些颤抖,我不回答他,这人怪异的很,吃了人的东西怎么还如此失礼。
他见我不言不语,放开了手,低声道:“在下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只是乍一看姑娘跟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所以失了礼节。”他顿了顿又问道,“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氏?”
看他这般惊讶的模样,我心想,可能是我真的长得与他的故人有几分相似,不然他也不会看到我就说与故人相似,不过我家里亲人定然不然他的故人,我长得并不像爹娘,与哥哥也毫无一分相似。
“我是齐州人氏。”我看了他一眼,顿了一瞬接着道:“先生的故人与我真的有那么相似么?竟让先生这么惊讶?”
我向来谨慎,入宫前爹爹也一再嘱咐事事谨慎为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那些隔着胸膛的心里计量着什么。
“齐州人……”他默念一声抬起眼,似是苦笑了一声,又打量了我一眼,“细细看来姑娘与我那故人也并不是十分相似,只是五官眉眼乍一看十分相似。”他似有感叹,“我那故人性子谦弱,姑娘不同,姑娘虽现下境地难堪,但姑娘眉眼里有仍旧掩着一股傲气,在这牢狱里有多少人折了傲骨撇下了尊严。”
他脸上显露出一分追忆还一丝丝柔情。我抿了抿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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