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稚无法,站过去按了几下快门。
临走时还被女孩拉着自拍了一张,说只发朋友圈用,不会乱传。
“……你这么说之前,我还没觉得你会做什么。”
女孩哈哈大笑,“不会的啦!”
慕稚又听了几轮表演,时间刚到三点,离他喜欢的乐队登场还有许久。
他有些疲惫,走向了休息区。
然而越是靠近,步子越是犹豫。几步开外主办方简单用栅栏围出的区域,慕稚盯着某个低着头的身影打量许久,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几天前捧着一大束玫瑰要送给自己的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
廖松琴坐在休息区铁制的凳子上,一旁的桌子上摆了几杯咖啡,其中一杯已经喝空。他正趁着中场休息处理工作,头顶投下慕稚幽幽的声音,“在这里办公?松琴哥哥,你可真有闲情雅致。”
他抬起头,看起来半点不意外,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子,“站累了?坐会儿。”
这话说的太自然了,慕稚没有拒绝,休息区人满为患,也不知廖松琴是怎么保住这个空位的。
拿开放在凳子上的外套,一束小雏菊猝不及防撞进慕稚视野,他又一次僵在原地。
廖松琴在一旁闲适地开口,“不喜欢玫瑰,雏菊呢?”
慕稚不语,把外套挂到椅背上,拿起那束花。
雏菊小小一捧,单手就可以圈住。
他没脾气了,抱着花坐下,“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没什么理由。”廖松琴单手支着头,对他弯起嘴角,“一定要有的话……黄历说今日宜送花。”
“那黄历有没有说你今日不宜出门?”
廖松琴笑得更开怀,说话慢悠悠的,“阿稚,你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
慕稚最受不了他这种样子,气闷地转过头,耳尖红了一片。
“再等两支乐队,就是你想看的了。”廖松琴站起身,似乎要走,“我去餐饮区买点小食,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原本因廖松琴起身的动作而有些慌张的慕稚又坐了回去,抿着唇,“甜的。”
他不敢看廖松琴,只能听到对方似乎笑了笑,随即在他头顶轻轻揉了揉,“好。”
廖松琴走后,慕稚拨弄着那束洁白的雏菊,见四周没人注意这里,犹豫了会儿,快速把鼻尖凑上去。
没什么味道。
慕稚皱着眉又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木质香调。
好像是……廖松琴的香水味?
他一时情绪复杂,想到对方出门前拿着花一本正经喷香水的样子有几分想笑,然而这笑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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