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廖松琴眉峰动了动,睁开眼。
“……”
四目相对,廖松琴视线逐渐清明,“阿稚?”
“几点了。”他坐起来,身上的睡袍散开,被随手系好。
时间刚过一点,廖松琴睡得有点懵,反复看了看,确定真的不是自己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导致慕稚等不到人自己上门。
“怎么突然来了,”廖松琴把人拉到身前,抬头问,“不想自己睡吗?”
下一秒,一股轻柔的力量推着慕稚的肩,让他倒进绵软的被褥里。
“欢迎回来。”廖松琴带着点鼻音,把人裹进被子,迷蒙地哄,“睡吧,明早我送你去上班。”
他的手一下下轻拍着,慕稚在柑橘香气与小雨声响中眨了眨眼,意识逐渐模糊。
廖松琴的动作慢了下来,半阖着眼,“晚安……阿稚。”
清晨,慕稚在一阵难以忽视的酸麻中醒来。
他先是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备战高考时曾无数次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个黑点发呆,现在依旧在熟悉的方位。
左臂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了,慕稚龇牙咧嘴侧头,看到一颗黑色的脑袋。
“廖松琴!”慕稚挣扎着坐起来,把被子一股脑裹过去,“你怎么又不盖被子就睡觉啊,冷不冷?”
侧躺在床沿的人意识不太清醒地应,“嗯,冷就好。”
“……”慕稚摸他额头,不烫。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拿过手机,下意识要给西装男发消息问情况,又想起他这周休假,捏着手机原地发了会儿呆,竟不知道能问谁。
叫救护车?
可是廖松琴除了看起来傻了点,也没发烧啊。
就在这时楼下门锁有了动静,慕稚立刻奔下去看,是个秘书模样的人,见到慕稚从楼上下来也并不惊异。
“我是来给廖总送药的。”他颔首。
“辛苦。”慕稚接过袋子,往里面看了眼,都是深褐色的药液袋。
他盯着标签看了会儿,“廖松琴哪里不舒服?”
秘书微笑,“小毛病,这几天受了凉所以巩固一下。”
袋子里确实都是些中成药,秘书简单交代了一下吃药频率,又说自己会编辑成文字发到廖松琴手机上,让慕稚不用过度紧张。
慕稚收起药袋,“你等会儿要去公司吗?”
“是的。”
“等我一下。”
慕稚拎着袋子跑上楼,扑到廖松琴手边,“醒一醒,我要去上班啦。”
裹在被子里的人动了动。
廖松琴揉着额角,睡袍褪到肩膀,试图坐起,“好,我马上起来,早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