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工具来,我画个样图你照着纹好了。”
见他那么配合,船长大人心情不错,二话不说将羊皮纸和羽毛笔递给麦加尔,后者接过二话不说,趴在沙发上撅着屁股,咬着舌尖飞快地在纸上沙沙作画,一个圆圈,八瓣花瓣……不对八瓣太多了,五瓣,五瓣就好——
一分钟后。
“喏!就照这个来!”
“这是什么,狗屎吗?”接过羊皮纸看了一眼,船长大人面无表情地说着,不顾海象员同志欲言又止的申请,毫不犹豫地将那张画了个幼儿园水平的简笔画花扔出窗外,修长的指尖在那一排鱼刺骨上面一扫而过,他笑了笑,抬头瞥了眼麦加尔:“跟你说个故事。”
麦加尔:“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故事了。”
男人不理他,自顾自地从盒子的最角落里拿出了一盒墨盒,当他把那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时,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浓的,难以形容的复杂气息——有种动物血液腐坏混合着海藻腥味中间又似乎参加了一点儿墨汁的气息——
麦加尔深呼吸一口气:“拿远点,我觉得我的晕船又要发作了。”
“里面有动物胆汁、草药汁液、水草汁液还有普通墨汁。”凯撒耐心地介绍,“是我亲手调配的,草药和胆汁是为了防止炎症和感染,普通墨汁是染色用的。”麦加尔伸头去看了眼,发现墨盒里面的液体很浓稠,墨绿色的,当鱼骨沾染上的时候,就会变成非常剔透的墨绿色。
“水草汁液是为了让刺青的人带上海洋的气息——最初这是生活在海边城市的渔民才会有的习惯,他们认为只有刺伤各式各样的混上了水草汁液的图腾,才会在他们海下活动的时候,凶猛的鱼类会误以为他们是同类,不再对他们进行攻击——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对不起船长,实在是说不出半句夸奖的话——您现在的行为就像在跟准备被砍头的犯人炫耀“刀刃昨天才特意磨过所以很锋利”是一个道理。海象员同志看着凯撒从那一排中,挑了根最细的鱼刺——
很好,现在麦加尔又有了另外一个问题: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打吊针的话,针头越细越疼。
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屁股,麦加尔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接受在身上扎猪皮似的扎无数下这种事,当他整个人缩到角落时,身体的某处忽然被人拽住,黑发年轻人惊叫一人脸扭曲了下:“快放手!”
“再动就刺在这里好了。”男人握着麦加尔的子孙根,感觉那玩意随着自己的恐吓在手心跳了跳,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性感而低沉,“一直想要试试,这样的颜色如果刺上蔷薇倒是非常合适。”
“合适个屁!”
这不是凯撒第一次正式打量麦加尔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