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的万元户依然很值钱,尤其是可支配的存款超过两万块的万元户,满屯城估计也没多少。
反正徐杨和李玲玲爹妈家的存款要到好几年后才能突破两万块。
哪怕是徐杨和李玲玲本身,也是毕业后好几年直到快结婚的时候才开始存钱,卡里的存款也才开始往五位数上跑,在那之前,俩人也是月光族,而且时不时的还得向马老板借钱度日。
所以,这是一个很值得纪念的日子。
也因此,当天晚上徐杨和李玲玲在出租屋里小小的庆祝一下,还买了个蛋糕,蒸了一笼蟹子。
当然是河蟹而不是海蟹。
不过现在的河蟹是纯野生的大河蟹,虽然没有秋天的蟹子那么肥,但味道很鲜。
做这玩意儿不需要什么技术,洗刷干净,撒上盐、生姜片清蒸,把握好火候就可以。
再用白糖和醋调个碗汁儿蘸着吃,倍儿香。
吃饱喝足往炕上一摔,很快就睡着了。
开业整整二十天,俩人真累的够呛,本来俩人是想这个礼拜回家一趟的,可下午收摊之后就懒得动了。
而且俩人也实在不愿意挤公共汽车,这个时候的县级公共汽车可没什么超载不超载的说法,能挤多少就挤多少,尤其是每逢周末全县城的初高中学生一起放假,近万名学生共享有限的公共运输力量,那场面可想而知。
当然,这个时候还有很多面包车承担着一部分公共运输力量,就是那种老式的昌河面包车,每车至少塞十个左右的学生,夸张的时候能塞十四五个。
如果碰上下雨天,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路况不好,每次周末回家,比取经都难。
徐杨和李玲玲重生前已经好多年没有挤过这样的公共汽车,自然不愿意受那个罪。
于是俩人一合计,不回去了,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后躲在俩人的小窝里享受他们愉快的周末。
说是愉快,但实际上俩人除了吃饭一直忙着补觉,本来说好了去市区逛逛,也因为李玲玲那沙雕懒得起床而作罢。
28号,星期日。
徐杨和李玲玲赖床的时候,忽然有人敲大门。
被惊醒后,徐杨从二楼窗户往下看,是他小姑父。
他急忙把李玲玲从床上拖起来,“快快快,小姑父来了。”
“啊?”原本呈大字型pia在床上的李玲玲一下子跳起来,“小姑父怎么知道咱们住这儿?”
“估计是跟人打听到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杨匆忙洗了一把脸后跑下去拉开大门,笑道:“姑父,你怎么打听到这儿来的?”
“你姑姑跟房东经常一块跳舞,昨天说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哈哈,屯城还是太小了哈,姑父,赶紧进来。”
“好,咦,收拾的不错啊,不是你一个人住的吧?”
“嗯,还有个人,咳咳,我女朋友李玲玲,”徐杨朝从楼梯上下来的李玲玲招招手:“过来,这是小姑父。”
李玲玲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从楼梯下来天天喊了一声“姑父”后就躲在徐杨身后不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个普通女高中生呢,也忒会演戏。
徐杨他姑父是有身份的人,也是有素养的人,自然不会当着李玲玲的面追根问底,笑着招呼几声后说道:“徐杨,县局的孙局长约我吃饭,还让我带上你,说是有事儿要谈谈,你去不去?”
去啊,当然要去。
徐杨想都不想的点头。
而且他也琢磨出了点味道,这饭局不是他姑父发起的,而是县局的孙局长准确的说是孙副局长发起的,还特意点名带上他,那肯定是找他有事儿。
但一个县局副局长找他能有什么事儿?
只能是跟之前的抢劫案有关。
再略一思考。
答案只有一个,那些个被判刑的小混混中可能家里有点关系,估计是想谈和解。
虽然刑事案和解不和解并不影响案件性质,但法院在判决的时候会综合考量这些东西,有一定概率从轻量刑,因为量刑是个比较主观的东西,就说抢劫,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那么可以判三年也可以判五年还可以判十年,到底判几年,就取决于案件的恶劣程度、金额、犯罪人的表现以及民事赔偿等等要素。
所以,很多犯罪人家属会在判决之前尽量与受害人达成和解协议从而达到从轻量刑的目的。
徐杨重生前曾经帮村里一个小伙儿处理过一起类似的案件,所以知道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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