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但是他没有离开叶景言的卧室,而是依旧维持着狼形可怜兮兮的趴在床边的地上,将自己不愿意离开的意思表现的很明显。
叶景言用眼神跟戾苍对峙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些无趣,最后索性不去管他,只是丢下一句“不许上来”之后便草草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床铺,然后躺下身去关灯睡觉。
于是,卧室里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叶景言静静的躺在床上,戾苍那悠长的呼吸声让他完全没有睡意,随着心中的怒意渐渐退去,他也想起之前似乎看到对方的腹部上有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似乎还没有完全愈合。
不知道就这么在地上睡一夜会不会令伤口恶化……
关心则乱的叶景言只顾在心中担心戾苍的伤势,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之前也是这样过来的,而且山中的土地比自家的地板要凉上不少,他在烦躁的翻了几个身之后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道:“地上凉……”所以你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吧。
结果还没等他后面的话说出口,戾苍便迅速跳上床铺,他因为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在生气所以不敢太过靠近叶景言,而是老老实实的在两人中间拉开了一大块距离。
尽管此时屋里一片漆黑,但是叶景言还是清楚的看见戾苍那巨大的狼身有一小半悬在半空,而对方在极力注意不要掉下去的同时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虽然心中明知道戾苍这家伙十有八九又是在装可怜,但是叶景言悲催的发自己在面对用兽形示弱的老友时完全硬不起一点心肠。
最终,他只能放弃了抵抗,无奈的妥协兼吓唬道:“今晚收留你最后一次,还有,不许碰到我,否则就用小红把你捆起来吊在窗外!”说完,他狠狠的敲了戾苍的脑袋一下,然后裹着被子翻过身去把脸冲向墙壁不再搭理对方。
戾苍在叶景言翻过身去之后默默地抬起前爪碰了碰头上被敲出的包包,同时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对方所说的场景,然后悲催的发现,虽然他比叶景言高出一阶,但是如果对方真要用小红教训他的话他还真是丝毫不敢反抗。
于是,正在向妻奴道路上昂首挺胸前进的戾苍终于又领悟了一条真理,那就是不管自己有多么厉害,面对心上人的时候,战斗力永远不会比白杨高到哪里去。
随即,他默默的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反正白杨也说过,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下,被自家老婆打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只要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不吃亏就可以了……
良久之后,叶景言的呼吸渐渐由散乱归于平稳,戾苍从呼吸的频率中判断出对方已经陷入熟睡,于是他眸中一道精光闪过,整个身体悄无声息的化为人形,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在对方熟悉的清冷气息中再度合眼睡去。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叶婉仪“捉奸在床”的一幕。
事实上如果放在平时,叶景言在母亲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晚上睡得很香很沉,以至于早上的时候并没能及时清醒过来,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之前那段时间因为身边少了戾苍所以一直没有睡好,而昨天晚上戾苍回来了之后自己便安安心心睡得梦都没有做一个……
于是,当叶婉仪颤抖着手指着床上的两人,语气僵硬的质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早已清醒过来看了枕边人的睡颜一早上的戾苍则先于叶景言一步做出反应。他神态自若的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叶婉仪面前先是鞠了个躬,然后十分有礼貌的道:“阿姨,早上好。”然后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叶景言道,“我这么做对吧?景言。”
叶婉仪在看到戾苍身上的睡衣整整齐齐的时候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些,紧皱的眉头也略微松开了一点,随后她发现这个高大的陌生男人言谈举止似乎有些怪异,于是便看向叶景言,道:“景言,你怎么不说话?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