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加一个字,当读者们看到它们自然会明白一切,而且说不定联想的比现实还要龌龊。”
卡尔的目光凝视着毕尔曼的每一个动作,最后停在了他的双眼上:“所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逼视着,毕尔曼忍不住垂下目光,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抬头微笑说:“乐意跟我交个朋友么,奥斯顿先生?”
卡尔放松身体,背部倚着身后的沙发:“我以为交朋友应该是双向的,而不是一方被另一方威胁。”
“我没有想威胁你,奥斯顿先生。”毕尔曼推了推信封:“这个只是诚意,底片我已经毁了,你只要拿走照片就万事大吉了。明天的报纸会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有关慕尼黑1860的负面新闻。”
“那做你朋友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独家新闻,奥斯顿先生,在有关你和慕尼黑1860的许多事情里,我要确保自己能够成为最先知道□的那个人。”毕尔曼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这些照片也是一个独家,而且会是非常轰动的新闻。”
“但它带来的好处太少了,只是短暂的眼球效应,过不了几天,当出现了新的更加轰动的新闻,人们自然会将这个遗忘。你知道,读者们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
毕尔曼见卡尔始终面色不变,耸耸肩,又换了个说法:“我注意到你来到慕尼黑这么久,似乎还从未在德国新闻界中交到一个朋友,你这种谨慎小心的态度我很敬佩,但有时候,人在任何地方都需要有一个朋友——或许你也发现了,你的球队在城中有点孤立无援,连《慕尼黑日报》偏向的都是你的隔壁。当你想要放出什么风声的时候,这样不是很不方便么?如果你有我做朋友,那就方便的多了。”
“听起来像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卡尔审视着毕尔曼:“但有一个问太多问题的朋友也不是好事,你会拿不准他什么时候大嘴巴,将不该说的事全说出去。”
“我不是贪得无厌的那种人。而且我感兴趣的也不一定就非要是什么隐私又敏感的东西,不是只有□消息才会使报纸大卖。”毕尔曼尽量让他精明的目光显得真诚一些:“而且无论我问什么,回答的主动权都在你,不是么?”
卡尔瞥了信封一眼:“你确定这是唯一的一份照片?”
“用我的信誉发誓。”毕尔曼露出笑容,他知道对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你可以叫我哈罗德,为了庆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一起去喝一杯?”
“谢谢你的照片,毕尔曼先生。”卡尔将信封放入怀中:“喝一杯就不用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
慕尼黑1860训练场上,哈斯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接通电话:“什么事,卡尔?”
“训练结束了么?”
哈斯勒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然后我们也能下班啦。”
“留住所有球员,让他们到更衣室等着。”卡尔坐进自己的汽车里:“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