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小姐……”春花看了眼日暮黄昏,才开口,就被秋月拉住手腕,后者冲她无声摇摇头。
衾嫆停在自己的枣红马前,看了眼一旁牵着棕色大马,垂立不语的魏赢,长睫微扇。
“走。”
“去哪里。”
“十里坡,城隍庙。”
魏赢眉头微动,也不多言,翻身上马,才短短数日便已经能够驾驭马匹,不愧是魏赢。
衾嫆看了眼他的动作,挑眉赞赏,而后便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没有魏赢的气势却也别具一格——英姿飒爽,利落漂亮。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骑马,衾嫆坐在马上,眼里微微晃神,前世她曾是鲜衣怒马的国公小姐,后来嫁做人妇,楚漓也未曾约束她,只是她听容惜说楚唯喜欢柔弱的女子,便忍痛割舍了喜爱的骑射,甘愿拿起针线做一个闺阁女。
现在想想,何其可笑,她就算敛锋芒,拾针线,也依旧不能得楚唯欢心——
可笑的是,她为了一个不值得的负心人,做尽了可笑之事。
“驾!”魏赢已经驾马出发了,衾嫆微一敛神,便目光看向前方,双腿微一夹马肚子,握着缰绳,娇喝了一声,在微凉的暮色中随风驰骋。
与此同时。
惠王府。
“王爷。”
楚唯正同自己下着棋,一人叩门恭敬通禀。
“何事?”
楚唯指腹摩挲着手中的白子,那玉白的棋同他白玉无瑕的手指竟是分不清哪个更白些。
轻启唇,他的声音平稳又不带情绪。
那人上前一步,对楚唯附耳说了什么,后者原先那无波无澜,芝兰玉树的面上划过一丝深沉,眼眸微暗,手垂下,眯着眼开口——
“多派点人,他和那大夫,格杀勿论。”
他用清润的声线低低地吩咐着生杀予夺的命令。
手下微一顿,“是!”
“做得干净点。”
楚唯目光又重回到棋盘上,手里的白子坚定不犹豫地落下,“啪嗒”清脆的一声,伴随他不带烟火气的声音,在偌大的屋子里回响。
十里坡外的城隍庙很是荒僻,先得出城,出了城还要行半个时辰才能到。
衾嫆许久没有驾马,不停歇地骑马行了一个多时辰,她只觉两条小腿都快僵得没有知觉了,两侧的风刮过面纱,微微刺疼。
直到她有些受不住,胃中微微泛酸了,才听见前面魏赢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到了。”
此时已经是夜色深深,魏赢利落地下了马,回头却发现衾嫆勒紧缰绳停下马却没有继续动作。
隔着夜幕与面纱兜帽,他看不清对方的脸色神色,只提醒了声,“前面两步路就是了。”
他以为衾嫆是懒得下来,但前面路窄马不好过去。
衾嫆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在颤抖,臀部发麻,但是又不好启口,只好淡淡地“嗯”了声。
实则脸都白了下,尴尬地蹙了下眉心,她现在压根腿麻得下不去。
“你怎么了?”魏赢有些不耐和不解,问。
傻大个,真的不如前世聪明!
衾嫆暗暗翻了个白目,瓮瓮回了句,“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