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
李卿月说着,她站起身来,伸手扶着江明,小心翼翼的慢慢用力,眸子里神色十分认真。
“我想出去走走。”
江明说着,他笑了笑,望了望身旁小心翼翼的李卿月,说道:
“小殿下,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扶。”
说着,江明从床榻上站起,脚上汲着鞋子,拖沓着鞋子朝房门外走,整个人除了气色差些,其他伤势已经基本无碍了。
李卿月依旧有些担心,她跟在江明身后,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
刚出门,感受着略带粗暴的阳光,江明伸了个懒腰,他眯起眼睛,无意间撇了一眼院落中的凉亭。
这一眼,让他表情猛地僵硬下来。
只见那凉亭里,长条凳上斜躺着的影子,那一袭宽大道袍,俊秀面容他再熟悉不过了。
如临大敌般,江明立刻将手放在腰间清竹剑上,朝前跨了一步,将李卿月护在身后,他眯眼,沉声道:
“沉渊,你为什么会在这?!”
正平躺在长条椅上打盹的沉渊,被江明一声质问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他抬脚挺身,由躺变成了坐。
“这要问东轩帝怎么想的了。”
那语气里,无比平淡。
这几日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定江候府中的生活,比初来定江候府时,更肆无忌惮了些。
庭院外,李善秋大跨步匆匆忙忙来到江明身边。
他附耳到江明耳边,把关于沉渊的事仔仔细细解释了个清楚。
“这……”
张了张嘴,他瞬间明白过来东轩帝这是再给他解气的机会。
抬眸撇了一眼,忽然觉得沉渊有些可怜,明明已经连死期都清楚了,还要被送到自己这忍受被折磨的风险。
但那丝怜悯只是存在一瞬间便消散了,毕竟他可是被沉渊打了个半死,哪还有闲心可怜对方。
“那少主,这个小道士该怎么处理?”
李善秋轻声道,他时不时撇一眼江明额头那柄斜插着的断剑,心下有些欣慰。
看来,剑荥融合的很好。
沉渊面色也认真起来,他望着江明,一袭道袍无风自动。
虽然眸子中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袖袍下微微攥紧的拳头便表明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毕竟,眼前这个少年哪怕想出些再残酷的刑法,他也没有反抗余地。
但江明只是撇了他一眼,满脸无所谓,说道:
“任由他去吧,反正就一个月时日。”
“让他好好享受下行刑前这一个月吧。”
说着,也不管一脸愕然的沉渊,江明抬脚便走,如果沉渊一个月后不受刑的话,他是非常乐意去折磨一下这个让他走了趟鬼门关的人。
但现在他都已经注定是个死人了,一身内力被禁锢,每日只能数着日子去等死。
已经够惨了。
江明想着,他打了个哈欠。
……
江明醒来之后的日子里,再次开始了储存极点的念头,于是他再次过上了那种每天挥汗如雨的日子。
毕竟如果没有底牌,以他第五境的实力,真的很没安全感。
而他也发现了自己额头上那个剑荥印记,一番追问,在剑灵与李善秋的讲解下,他开始认识到剑荥的恐怖。
可以说,只要召唤出剑荥中存储的剑招,在关键时刻,不亚于极点状态下挥的那一剑所造成的威力。
于是这些日子,江明每天除却清早便起来练剑,剩下的时间都在琢磨那神秘的剑荥。
他也对那个梦的起因逐渐开始了解,因为自己额头上的剑荥印记,与那天在梦中见到的血色剑器一模一样。
想来两者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只是目前还不清楚那个梦预示着什么。
定江候府这几日,开始陆陆续续来了些客人拜访。
首先来的是刑部尚书王葵,他带了些珍贵的药材,说是江明大病初愈,需要补一补。
江明自然是欣然收下,顺便好好招待了对方。
随着江明在醉云京地位水涨船高,定江候府名声再起,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起这个隐隐有再次崛起之势的老牌势里。
江明对这一切并不奇怪,只有实力到位了,才会真正引起别人的尊重,这是他很小便懂得道理。
后来,太虚一脉紫君,灵清一脉灵衫玉,以及各个势力继承人,都带着礼物陆续来定江候府拜访。
每个人对江明都是嘘寒问暖,送的礼物一个比一个珍贵,他自然不论好坏照单全收。
毕竟现在定江候府真的挺穷,若是能趁这个机会捞一波,便是极好的。
李卿月没有搬回宫里,江明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就走了,一番死缠烂打之下,终于劝的她同意多住几天。
这几日,非常和睦。
哪怕是沉渊,对这种和睦有时候都感觉恍惚,本以为江明说不找他麻烦只是嘴上说说。
可事实是,江明确实一次麻烦都没找过他,对沉渊为什么大闹醉云京的事情也只字不问,让他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日子缓慢进行中时,定江候府,来了位让江明极为惊讶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