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与李善秋喝了个烂醉,周广通送来的酒其实跟前世那些烈酒比不了,但耐不住两人喝的太多了些。
凉亭里江明斜躺在地上,抱着大酒坛子,点点酒渍浸染了衣衫。
“总司长。”
易风站在凉亭里,望着身前酩酊大醉的一老一少不由哭笑不得,伸手扶起躺在地上的江明,缓缓渡了些内力到对方体内。
“嗯……”
睁开眼,江明望着一身锦红官服的易风,睡眼惺忪道:
“易风?”
易风点头,也不啰嗦,直奔主题道:
“总司长,易风派人去查了李泽的底。”
说着,他眸子闪过一丝后怕,看向眼前这依旧有三分醉意的少年,视线隐隐带着好奇和尊重。
在接到李善秋送来的消息之后,他只是将信将疑,皇室宗亲府邸内大部分都被安插了平魔司的人,若是真有倪端不会毫无踪迹可寻。
但他还是小看了这群心魔族的狡诈程度。
秉承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态度,易风从李泽那并没有发现异常,便从他的好友,手下,甚至是护卫都挨个查了个底朝天。
这一查,果真就查出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李泽那个老护卫常年在醉红楼厮混,这本没什么不对,毕竟酒色财宝,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吸引极大的。
不对的地方在于他每次去,点的艺妓都是同一个人,一年四季全都是认准了那一个,从不换口味。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时间太短了……短到每次才十分钟。
对,平魔司注意到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短了,一个宗师高手体力本该极好,不管哪方面都该极好。
这引起了醉红楼内平魔司眼线的注意,刚开始只是以为对方那方面有些问题,但细查下来才愕然发现。
对方,是个阉人……
一个阉人,去逛青楼能做什么?
难不成有什么变态癖好?可若是有变态癖好,那也不该每次才十分钟便敷衍了事。
除非是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单纯找艺妓唠唠嗑。
那去找艺妓什么事都不做,能聊什么呢?
这才让平魔司的人嗅到了一丝端倪。
于是他们便开始从那艺妓身上查,没成想居然真发现了对方与境外魔族之间的勾当。
甚至直接揪出了一整条大线,从艺妓到老护卫,再到同那艺妓有其他联系的官员,查出来大猫小猫十余只。
这些人身份落差极大,上到有资格踏进金銮殿的七品官,下到某些府邸中的下人都有。
这是什么概念?
不要看他们官小,甚至有些连个官都算不上。
可要是哪天这十余人爬上了更高的位置,拉拢更多人靠卖国牟利,对整个东轩来说这个打击绝对是极为沉重的。
“我们的人已经渐渐向李泽府邸内靠拢,一些小猫也被控制住,证据已经准备充分了。”
易风说着,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李泽潜伏了这么久都未曾被人查出来,可这位新晋总司长就只是见了他一面,就一眼看出倪端来。
江明点点头,他伸了个懒腰,抬眸慵懒的看了易风一眼:
“收网吧,这种事情你们比我在行,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易风有些迟疑,他深吸了一口气,皱起眉:
“但这件事,还是得总司长大人亲自走一趟才行。”
“为什么?”
疑惑的看着对方,江明实在不知道这种事情自己有什么必须要去的理由,逮捕些心魔族罢了,难不成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
也不是端架子,若是大小事都他一个人做,那要整个平魔司那么多巡捕干什么。
不在其位,不谋其责。
要是做个总司长就得给所有平魔司的人打工,那江明这个咸鱼宁可不做。
在家晒晒太阳,不比出去打打杀杀强的多?
嘴角抽了抽,易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总司长,朝堂上关于您的弹劾书已经堆满龙案了,他们说您整日就知道在府上晒太阳,不作为。”
江明:“……”
这么一想,好像自从受封以来,他确实没管过平魔司的事务,甚至到现在连平魔司总部在哪都不清楚。
似乎,确实是有些不负责任了。
“虽然那些弹劾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平魔司上上下下的兄弟们,都想见您一面。”
“这次抓捕已经十拿九稳,您只要出个面就好。”
揉了揉太阳穴,江明有些纠结,轻声道:
“就这一次?”
易风嘴角抽了抽,在他看来自己这顶头上司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散漫了些,点头道:
“就这一次。”
“什么时候?”
“明日午时,兄弟们查到李泽会去醉云京外的一处客栈查账,那是他的产业,在那动手正合适。”
“好。”
……
李泽靠在椅子上,手执折扇不停的扇风,可这盛夏天气就连扇出的风都是热的,让他不由心情烦闷。
扇了半天反倒全是热流,他有些郁闷的将折扇扔到身前桌案上,望着桌案前的老人道:
“鱼上钩了?”
那鬓发斑白的老护卫坐在桌案旁笑了起来,满脸褶子皱到一起,只见他眸子带着疑惑,声音又尖又细:
“心轮阁下,平魔司已经上钩了,只是以我们在东轩帝国的人手,该怎么在客栈将那江明给杀掉?”
心轮,是控制李泽身体的心魔族真正名字。
心轮笑了,他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顺势拿起门口衣架上的青衫披在身上。
在老护卫疑惑注视下,他嘴角上扬道:
“你觉得,东轩朝堂上那堆成山的弹劾书是谁的手笔?”
“走,去大公主府。”
马车从李泽府前出发,载着心轮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大公主府。
心轮抬眸,他撇了一眼大公主府牌匾,挂上那怎么看都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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