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差在哪呢?他也说不出来。
能在这坐着的或许琴棋书画在普通人眼里算是卓越,但指望他们去评价一位靠习文弄墨过活的生徒显然不靠谱。
所以国子监的生徒并没有理会他们,他视线依旧望着江明的隔间。
这下白云英彻底好奇了,虽然她对诗词算的上是精通,也能分辨出刚才那生徒所作诗词的好坏,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也不差。
至少有这样才华的人,不该随意弯腰才对。
“差点意思。”
江明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说实话他不懂诗词,甚至可以说完全一窍不通,但没办法人家都恭恭敬敬的等你评价了,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就显得太没礼貌。
那生徒点头,他长舒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但面色上的喜意却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那先生,不如您来答如何?”
白云英忽的开口,她愈发好奇起来,开门见山道:
“想来您答的应该极好才是。”
这句话掺杂了些许恭维的成分,但出人意料的,白云英发现四周刚才还争来争去的纨绔子弟们,竟都一个个闭口不言了。
这隔间里……该是怎样一位人物。
“我便不答了,我身旁这位朋友文采惊人,便由他来答好了。”
隔间里江明抿了口酒,他伸出手按住想拿琉璃杯喝酒的洪绫,又抬脚在周广通屁股上踹了一脚。
周广通反应极快的站起身来,他沉声道:
“我答的出来,还请云英姑娘给个机会。”
白云英的眉头忽的皱起,她犹豫了半晌,甚至不再抬头看向二楼,声音变得无比冷漠:
“那便由你来吧。”
江明有些纳闷,怎么这姑娘好像跟周广通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过现在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便压低声调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周广通喉结动了动,紧跟着重复起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话音一落,在场的那国子监生徒和太虚一脉的几位书生骤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他们满是愕然。
白云英眸子泛出一丝光芒来,她抬头撇了周广通一眼。
这一眼便让周广通顿时心神激荡。
江明翻了个白眼,他继续说着,周广通便跟着重复起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书生们不说话了,他们张大嘴巴激动的从怀里掏出纸笔,生怕遗落些什么,闷头便要讲周广通刚才念的诗记下。
“好诗,好诗!”
白云英呼吸一滞,她缓站起身,眸子里带上些许质疑盯着周广通:
“这是你写的?”
周广通张了张嘴,他想要认下来,可望到楼下姑娘那无比严肃的目光时,却忽的噎在了喉咙里。
江明正大口灌了些酒,还没咽下去的时候,就听周广通的话传来:
“不是我写的,是我师兄写的。”
“噗!”
一口气没上来将嘴里酒水全喷了出来,江明扭过头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搞什么?”
“我不能骗她。”
江明:“……”
白云英怔住了,她眸子里好似闪过了一丝感动来,但这种情绪只是一闪即逝很快便被冷漠替代:
“你可以说是你写的,没人会知道。”
“我不能骗你。”
周广通说着,他倒是极为诚恳,丝毫没了平时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说实话有一瞬间他想应下来说是他写的,但却忽然觉得如果是靠骗来接触白云英的话,是件挺下作的事。
如果自己喜欢的人都骗,还算什么喜欢?
白云英眸子情绪变得更复杂起来,只见她有些躲闪的将视线挪开,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对于周广通,她实在不知道该是恨还是爱。
故作镇定的深吸了口气,白云英起身朝二楼行礼:
“剑魁大人,您的诗很美。”
能把诗写的浑然天成,白云英若是再猜不出隔间里的人是谁就说不过去了。
“小女子今日身体不适,若是剑魁大人想要小女子陪着,那便改日到小女子府上吧。”
说着她在无数目光注视下匆匆抱起古筝,跨着步子朝楼外走了。
隔间里
“你跟那姑娘之间,绝对有事情没告诉我。”
白云英对周广通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不对劲来。
江明把手中筷子轻放在身前的盘子上,他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郁闷:
“你啊,做事真让人郁闷。”
自己这边都把谎撒出去了,结果马上事成了周广通却临阵倒戈,要是换个人的话他早掀桌子了。
周广通面容苦涩起来,他长舒了口气:
“三年前,醉云京丞相白慕意图谋反。”
江明点头,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周广通会忽然提前这事。
“我下了一盘棋,动了些因果线,让白家上上下下被杀了个干净。”
抬手灌了口酒,周广通擦了擦嘴,接下来的话却让江明彻底愣住:
“白云英,是白慕的独女。”
“我杀了她全家。”
江明:“……”
洪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