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度过了那些黑暗的日子。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罗,你还年轻不懂什么是爱,以后自然会遇见让你动心的人。只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为什么?莫非师父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徐巿不由得一愣,或许他可以用这个接口来搪塞他,只是这短暂的沉默在甘罗看来却是说中了他的心思所以他无话可说了,于是甘罗更加愤怒了。
“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您心心念念,我陪了您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吗?”安期生,若非师父有一次梦呓被他听见了,恐怕他还会真的自欺欺人觉得师父其实也是爱他的。
“或许在你看来他不算什么,可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虽然不知道阿罗误会了谁,但既然他这么想了不妨就让他这样想好了。
甘罗瞬间红了眼眶,他不服!看着眼前的师父,他还如初见时那样淡然美好,可他却不再是当初只要一顿饱食就满足的的乞儿了。
他想要他!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徐巿只觉得面前一阵风袭来,是甘罗,他刚想喝斥他,可是嘴却被堵上了,紧接着一条湿滑的舌头迫不及待的砥着他的唇想要突破妨碍进入他的口中。他只觉得一阵恶心,几乎是瞬间就推开了他。
“甘罗,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甘罗被大力推倒在地,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很疼或许流血了吧,可他却不在意无意识的盯着不远处的一盏灯,那个会哄他爱护他的人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睁大的眼睛在灯光的刺激下分泌出了一行晶莹的液体。
可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君房。
☆、第十章
华美的宫殿里,嬴政已静坐了许久,思路跟着熏香的香气随着风不知飘向了何处。终于,他想清楚了,又恢复到了那个无坚不摧的帝王身份。
“去,请大公子过来。”
“诺。”
“孩儿见过父王。”胡亥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在外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存在,只是他始终对他的父王,一个王朝的建立者,心存畏惧。之前父王从来没有单独召见过他,不知此次是为何事?
“胡亥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吧!”看着眼前名义上的大儿子,嬴政有些恍惚,一晃眼当初那个不过手臂长的小不点儿都这么大了。
“是。”不知为何,胡亥并不想与他交谈这个话题。
“过几天朕要出宫,在此期间,一概事物由你监管,我已派了几位大臣协管大权。”
父王要出宫?胡亥一愣,他的父王一直都是个勤于政务的人,此次为何?只是他也知道这些不是他该过问的,只是应了声诺,反正这件事对他有利不是吗?
事情果然如徐巿所料,嬴政同意了,不仅如此,他还要一同前往。
在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一众大臣挽留的意
愿后,他很快就动身了,此刻已经在路上了。车上,嬴政正看着面前的画,这是他花了一夜画出来的,正是安期生。
其实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不过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念念不忘,莫非是他对自己施了什么仙术?可脑海里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是他的。
他的心情正一片平静,可宫里正人心惶惶,因为民间正在疯传一个消息:他们的陛下带走了属国的三千童男童女前往琅琊,想要牺牲他以求取长生之药。这样的皇帝,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他们心中的神了,他这是要毁了大秦呀!
胡亥也没想到,父王不过刚出去,民间就有这样的流言传出,看来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啊!不过,对自己来说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他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
“不知大公子打算如何做?”
“对此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是父王此次所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虽然我是父王的儿子,也不能就这样蒙蔽百姓。您觉得呢?”胡亥看向面前的人,这个陪了他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