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已经回到家里的施宁也是很愧疚,觉得十分对不起吴老太爷。他回到家就蹦到了施嘉的书房里,找到纸张和笔墨,用自己歪歪扭扭的字体,写了一封鬼画符一样的书信。
然后封上,马上央求施安给他送信去。
施安只知道他爹说不能带弟弟去,但没说不能替弟弟送信,所以他二话不说,就骑着快马一路飞奔到吴宅。所幸他去得快,这时寿宴还没结束,他的信很快就被奴仆接进去,直接送到了吴老太爷的手里。
吴老太爷本来一直闷闷不乐地,觉得这寿宴太没意思了,可是当老常告诉他,施宁给他送了环庑诺氖焙颍先思业难劬土亮恕
“信?在哪儿呀?我看看!”他马上伸手要信,叫囔着谁也不许拆,他要亲自拆。
印心听闻是施宁写来的信,而且还是写给吴老太爷的,心里免不了拈酸吃醋。手脚倒是挺快的,这会儿都回家了吧,就把信送来了。
“这孩子也真是的,身子不好还强撑着给我写信,真是的,我又不会怪他……”吴老太爷嘴里抱怨道,手里却一刻不停地拆信封,他打开信纸来,看到满纸的鬼画符,也不意外,反而笑呵呵道:“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呵呵呵!”连看那些鬼画符都觉得一股扑面而来的亲切感呐。
“老太爷快看看,都写了些什么呀?”老常好奇道,恕他看不懂这满纸的墨迹。
“呵呵……呵呵呵……这孩子……呵呵呵……”吴老太爷却一边看一边笑,也不说施宁在信里头写了些什么。总之老常只看到,一封信就把刚才闷闷不乐的老太爷给逗乐了。
印心瞟了一眼,倒没有凑上去看热闹,他看这个做什么,有意思没有。
待吴老太爷看了信,看见他折吧折吧地把信宝贝似地收好,放入怀里。然后才望着印心感叹道:“印心啊,这孩子真是可人疼,你以后可得帮义父照看照看他,没得义父走了以后,让人把他欺负了去!”
“您担心这个做什么,施尚书又不是摆着好看的。”他心里道,人家爹都不操心,您操心有什么用。呸,他施嘉就是太操心了,要是不操心还好办些,哼!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是也最疼那孩子吗?这会儿人走了你就不疼啦?”吴老太爷今儿说话也是的,尽戳印心的心窝子。
印心拧开头去,端起酒来喝着。
这就是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吴老太爷拿他没办法,不说就不说呗。他老人家有的是年轻小伙子来陪伴,今儿个请来的年轻小伙子,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不是,那就逐个逐个地聊聊来。
☆、第36章
寿宴结束之后,施嘉嫌在宴席上喝得不过瘾,又和同僚去酒馆喝酒去了。喝到晚上,才醺醺大醉地哼着歌儿回到家,囔道:“儿子!儿子呀!出来迎接你老子——快来!”
“哎,爹,您回来了?小心脚下,儿子来扶您。”施安走出来,怕他摔倒了要去扶他。
“你……你谁呀?你不是我儿子,滚滚滚!”施嘉一巴掌扇开施安,走进屋里去,到处找他儿子:“儿子——儿子——”
“我啥时候连儿子都不是了……”施安一脸无奈,跟着施嘉一路进去。只看到施嘉抓住了施宁,满嘴的亲儿子地叫囔,真是叫人寒心。
“大哥,你快过来扶着爹,他又发酒疯了。”施宁架不住地喊道,看见施安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弟弟,不是哥哥不肯帮你,他老人家要儿子,不是要我。”施安摆摆手说道:“你还是挺住吧,我去叫娘亲来!”他爹喝醉了谁也不服,就服施夫人。
“那你快点儿呀!”施宁高声催道,挺得好辛苦。
施夫人出来得很快,看丈夫把儿子给压得,马上就火大,拿着个藤条就过去了。她是真的抽,往身上使劲儿地抽,还骂道:“好你个酒鬼施子勉,喝醉了就折腾我儿子!你有本事喝你有本事不要醉!醉了你给我压块石头去!别压着我儿子撒酒疯,我抽死你!”
“好了好了娘亲,别抽疼了爹。”施宁被解救了出来,就心疼地说道。
“没事儿,你爹皮糙肉厚,就娘亲这点力气,挠痒痒还差不多。”施夫人说道,挥手让施宁去休息,这个酒鬼就交给她了。
“那……那好吧,我回房里去了,您慢慢来。”施宁眨巴眨巴了眼睛说道,看了一会儿,就回房间歇着去。
房间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只是这么些天没有人住,显得有些冷清。施宁看着熟悉的地方,本该是自己住惯了的,却偏偏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他很清楚,不是房间变陌生了,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另一个房间。
在这里没有了那个房间里有的人,他就不习惯了而已。
习惯了依靠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入睡,突然间只剩下自己一个,有些冷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心里的想念。施宁在床上抱着被子,就这样怀着想念的心情慢慢睡去。
另一边,自己一个人入睡的印心也很不习惯。因为临睡前没有人再和他说说笑笑,也没有人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地闹他,这令人很失落,很想立刻就见到,狠狠地抱在怀里亲热一下,把那股不好的情绪解救出来。
第二天一早,印心给吴老太爷请完安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离开,而是有些迟疑地开口:“义父,我想在宫外置办个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