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己会被卸磨杀驴。
“嗯,你自去忙你的吧,待本大人把伤养好了,自会去寻你。”印心说道,抬头望了望天,时候已经不早了。
“是,下官就不打扰千岁大人了,下官告退!”周知府以为印心要歇息了,连忙告辞。
然印心只是心急,不是说今日会到的吗,怎地天都快黑了,还不到来。派去的锦衣卫也是,这许久了还没个信儿。个个都是怎么了,做事这般没个章程,平白叫人担心。
这一等,就等到了入夜。夜幕降临,王兴一行人的马车和队伍终于姗姗来迟。有人进来禀报印心的时候,印心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喝药。当听见施宁的马车终于来了,他感觉把药喝完,然后洗干净嘴里的药味儿。
等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施宁和王兴也进来了。
施宁进来之前,就已经从锦衣卫口中得知印心受伤的消息。初次听说的时候,他简直就是吓坏了,然后就是惊讶。据他所知,一下的武功是十分高强的,轻易没人能伤着他。这次怎么会……就受伤了呢?
“印心!”施宁一进屋,就飞扑着扑到了印心床前。他满脸的担心,特比是看见印心苍白的脸色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哭什么呢,我又没怎么地。”印心抱住他,替他抹抹流出来的泪水,都哭了,可心疼了。
“我担心你呀,伤在哪儿?快让我看看!”施宁说道,两只手不敢在印心身上乱碰,就怕弄疼了他的伤口。
“在肩膀上,没事儿,已经快好了。”印心把肩上的衣裳拉下来,让他看看包扎好的地方,然后就拉了回去。
“真的没事了吗?”施宁看到,包扎得地方没有血迹,也不是那么大片,他才放心了一些。
“嗯,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不小心伤到的,并不是人伤的。”印心说道,不希望做施宁心中留下他很容易受伤的印象。
“原来是意外吗?我就是嘛,你武功那么好,怎么会被人伤到。”施宁抹着眼泪说道,然后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流了不少血吧,看把脸色给白得,都能刷墙了。”
“没有很多,一点点罢了。”印心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很满足地看着他。许多日不见,怪是想念地。他问道:“路上没有什么吧?可还好?”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辛苦了。
“没有什么,不就是赶路而已,我们走得很慢了。”施宁很知道,之所以走这么慢,其实是顾及着他的身体呢。
“那就好,不过肯定是累坏了。”印心摸摸他的脸儿道:“快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吃点东西,免得又冷又饿地,把你折腾坏了。”
瞧他怜爱的模样,施宁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折腾坏了,我不饿呢,我在陪陪你。”说罢,就坐在床沿,依偎在他身边。
印心揽着他,这才将目光转到王兴的身上,“王兴。”他叫道。
“哎,千岁爷!”王兴猛地一震,才抬头打起精神来说道:“嘿嘿,千岁爷有何吩咐?”刚才二位在卿卿我我,他不敢打扰来着。
“锦衣卫安排妥当了?”
“千岁爷问的哪里话,自然安排妥当了。”王兴汗哒哒地说道。
“嗯,路上可有事情发生?”
“倒是没有,一路都平静地很。”王兴答道。
“就是太平静,你叫人好生防范着,千万莫要掉以轻心。等你千岁爷修养几日,就把这南宁境内好好清一清。”印心交代说道。
“是!属下明白!”王兴遵命道。
“得了,舟车劳顿,你也下去歇着吧,这宅子这么大,自个儿找个角落去。”印心笑道。
“是!千岁爷放心,属下一定挑个角落去。”王兴笑嘻嘻地道,然后就退下了。开玩笑,千岁爷要和小情人亲热,他留着找死呢。
等王兴走了,二人相依偎了一会儿,印心逗趣地问怀里的人道:“你呢,你要挑哪个角落去?”他受伤了,只不知道施宁会不会嫌弃,就不和他住在一块儿了。
“我想留在你这儿。”施宁却认真地问他道:“你受伤了,我留在这儿会不会妨碍你?”
“傻话,怎么会妨碍。”印心摸摸他的脑袋道,巴不得他留下来呢。
“我睡相是不是很不好,我怕要是我夜里乱动,会压着你的伤口。”施宁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你也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印心笑道:“可不是么,一整夜都在动作,要不是我抱得紧,你可会睡到床底下去。”其实也不是这办严重,逗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