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气,姐姐我最喜欢师弟这般气势雄壮的男人。但修道之路漫长,切不可自误,若有朝一日身死道消,就谈不上成仙了。”
似调笑,更似威胁。
虚骨姬转向赤螭,神色才庄重起来:“想必妹妹直接拜访,兴师问罪,也不愿和我虚与委蛇。
那便承认下来,这其中确实有我参与,明妃妹妹那清灵符便是我下的手脚,不知你意欲何为?”
这话就太强硬了,彰显了少阳六子的霸道,可不要被眼前柔弱女子的外表欺骗,面对赤螭,她还真的无惧。纵然加个赤应,若她下定决心之事,也无法阻拦。
赤螭脸色也便得阴沉,开口道:“看来虚骨姬是铁了心要我命,毕竟还有太归子助阵,不过真以为能稳压我们姐弟吗?”
虚骨姬看了一眼赤螭,摇头道:“不是我们要你的命,而是你自绝于少阳!莫非真以为自己行事毫无遗漏,瞒得过所有人?
太归子确实想要拿你一身龙宝,可我却不同,暂时没有禀报,只不过是要做一次确认,这番剑池之行你便原形毕露了!”
此话一出,荒顿时大惊,生生为赤螭捏了一把汗。
他可是清楚对方暗中之事,莫说远的,单单窃取天山阴境至宝,便心怀不轨。
微微瞥向一旁的赤螭,却见她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被揭穿的慌张,反而轻蔑一笑:“姐姐莫要和我说笑,你这一身骨躯,能瞒得了仙人,如何瞒得了我。
若是挑明,不过鱼死网破,莫非你真被野男人灌了迷魂汤不成?”
顿时鲜花飘飞,血色弥漫,虚骨姬双目渐渐变红,好似盛开的彼岸花,空寂幽冷。
赤螭丝毫不露胆怯,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杀意凛然。
荒一开始还有点懵逼,现在可明白了,看来这虚骨姬也是不干不净地,怪不得赤螭敢如此这般直闯道舍。
可身为六子之一,若是有异常仙人们如何能走眼,莫不是以为天仙几千年修行修到狗身上了?
可想到虚骨姬与太清姬同一师父,顿时荒心中一片凉寒,若真是如此,少阳宫的情形恐怕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冷哼一声,虚骨姬方才消了术法,道袍一挥再次坐在花座之上,凛冽的杀意刹那间消散于无。
“你这般行事,纵然是大势所趋,可毕竟如今身在少阳,简直取死之道。
我既然身在此位,必不会留情,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花粉弥漫,整个人消失不见。
一条鲜花之路铺向远方,便是送客之礼。
两人也没有多留,匆匆离去。
荒这时才想明白一些赤螭的行事,看来她是知晓少阳状况的,这门内有异心的恐怕不止离幻真人这一脉。
他恐怕也被当作这类型,而且有可能结盟,或者说利用的那种。又或者大势之下,无论他何种身份,都对赤螭有利,如此看来倒是小瞧这女子了。
少阳宫的仙魁或者说金乌王的弟子到底在干什么?堂堂天仙,门派牛鬼蛇神一堆,不覆灭才怪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自己不清楚,只有高层才知晓的事,否则万万无法解释。
纵使大能遮掩天机,仙魁也不会如此无能。
甚至他们关注的事,和凡俗弟子不同,不解决源头,或许无法扭转乾坤。
便在此时,赤螭忽然反身,颇为惊讶地看了荒一眼,说道:“你这人倒也古怪,寻常男子能见得少阳双姝,纵然心思阴沉之辈,也难有不动容的。
没想到你却如此淡定,若不是卷入此番纷争,必定是个苦修者的代表。”
确实,太清姬与虚骨姬生的绝色无双,堪称倾国倾城,且道蕴特殊,仙家飘渺与魅惑同在,最是能吸引异性。
可真论起花容月貌,人间无双,他脑海中便回想起皓月当空,柔弱身影怀抱玉兔,凄离而清幽,一任群芳妒。
那还是她刚入道之时,如今修为渐深,恐怕更加祸国殃民。
若虚骨与太清可以称得上十全十美,娥便是万中无一,虽然他不愿回想,但能对两女泰然以对,便是那道倩影更胜一筹。
只是缘分已尽,道心甚坚,或许相忘才是最好。
赤螭见荒难得不反驳,眼中略显兴趣,却没有多说,修道者多为无情之人。
此时此刻志同道合,下一刻反目成仇,或有姻缘藕断丝连,或有世俗红尘留恋,皆生灾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