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进入此地瞬间,神魂内便填来奇异道文,也并无具体之说明,更多是模糊的虚念。直至落地,这番念头化作锦衣,环伺周身。”
浊海一副冥思状,语气同样疑惑。
“最先见到村口那老人,我心中不由地升起悲鸣之情,好似他是至亲好友,却惨死此地。
初来我还能克制这番情绪,待入村内就愈发强烈,甚至识海泛起一股纯粹意识,即帮他们度过难关。”
他随即指了指被虚煌子踢开,已然断气的人:“此人被杀瞬间,我觉得就像是自己被剜走一块肉,特别是那玄妙念头的气场损失,也就是这道服被削弱。”
浊海撩起他的衣襟,布满纹理的长袍一角,就像是褪色一般暗淡不少,让人信服。
虚煌子不耐烦道:“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们自然也不是懵懂小儿,破解之道在何处。”
虽然其看似爆烈,捉着村民的手却不由地松了松,看来心中已然有些猜测。
“你们有无发现,那恐怖迷雾被隔绝在村外,我们进到此地再无忧扰。可既然是巫地考验,此地能坚持多久?又缘何引发这般变化?
而我身披文袍,既然独特,或许便是考验给予的提示,护佑这村庄以及村民。”
浊海这番言论,顿时引得众人私语,或低头沉思。
从其言行来看,确实有理有据。关键是面对虚煌子的暴躁行为,以他们的角度来看,若没有这古怪的念头,浊海不会主动阻拦,无任何利益可言,而身为异类关注度颇高,更该谨言慎行。
可若是尽信,就显得愚昧了。
须知这些言语空口无凭,那所谓念头、道服不过是其一家之言,而他的感受也可能是一种误导,或许是另外的因素影响,例如周围人群的怨念、畏惧,甚至是感情。若错判了形势,将极其致命。
再进一步,这看似无错的言论。谁知浊海有无隐瞒,或许是他另有任务,而引导众人护佑不过是手段。从另外两人刚才的脸色变化即可看出,必定有所玄机,为何只有他一人敢言?
虽然浊海看似忠厚,可幽族那漆黑面目,可看不出他们的真心。
“知晓你们仍有疑惑,可我句句属实,这考验不同寻常,这村庄守护的预兆必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还得众人同心协力方可。”浊海真诚无比,倒让一些人有所松动。
虽然明白他首先是顾虑这群人胡作非为,把自身连累。可之前迷雾中的诡异却历历在目,可谓前车之鉴,若真失去这村庄,恐怕会再次陷入危机。
就在此刻,邢袁犹豫刹那,还是站了出来,顿时周围声音弱了下来。
“浊海道友所言非虚,那念头化作道服,也是我遭遇的情形。之前我还颇有疑惑,如今听他如此叙说,也明白那股强烈冲动为何。
若我所料不差,我的能力便是识别和攻击那些怪异之物。便如鱼精那般,出手乃心中直念。
而入村之后,心中便再无这番危机,也说明村民并无异常。”
这从反面印证的无害,倒佐证了浊海的言论,若他两没什么失去道法还能使用的秘术传音,那恐怕护佑村庄便是所谓的指示。
最后目光所及,便是月殿灵珂。
说来奇特,修习月尘诀的女子,自然而然地有种出尘脱俗的仙女滋味,很容易辨识。
纵然场间数女,她的风采也颇为出众。
迟疑一番,灵珂终于开口:“神魂念头确实如此,但我与另外两位颇有不同,我还未察觉自身的任务,也没有他们的心血来潮,故而不敢胡乱断言。”
此话一出,顿时寂静,甚至浊海与邢袁也有点疑虑。
她真不知,还是所背负使命与众人不一致,故而不敢说出。毕竟那念头所化有两人证实,她最后道出显得无关紧要了。
知晓引得众人不满,灵珂随即补充:“我虽然不晓得自身能力,但村民之死也略微有些心慌,说明此举确实不妥。
另有一点,我略通阵法,这等考验像是上古传下的一类特异法阵,即怨阵!”
前面还有几分不确定,最终却已是九分把握。
在场有阵法高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可信度极高。
“怨阵乃是念阵的一种,据传乃上古昆山一脉所传,后卷入幽冥之地,三位金仙陨落,化为赤血川河,至今仍是极西一处凶地,无人可探。”
当说起此事,纵然不知晓阵法的修者,也回想起来。
实在是太惨烈了,这昆山本是一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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