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赶上大哥心情不好的时候。但这个人又怎么能与大哥相比?居然也会让他产生类似的感觉?
年轻小吏紧了紧心神,最后决定还是答应她的请求。
也免得他再纠结了,至于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交给大哥去判断吧。
另外两个资历更长的看守都觉得年轻小吏简直是昏了头,居然会听信一个刑徒的话。但他们也乐得见这愣头青出丑,所以看见他带着李思出去也不阻止,权当自己睡着了看不见。
李思得以顺利无阻的来到了那间客舍门外。此时屋外风势更猛,携卷着细碎的石子几乎要划破她的脸颊。遥望天际,漏斗云与她们之间的距离明显缩短了。
这下李思心里的把握上升到了六七成,同时,也能够判断出强对流的确是往她们这个方向行进的。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带着必须说服屋里那人的决心,李思跟着年轻小吏得到许可,走进屋中。
那美胡须的男人此时正一手支颐,侧躺在地上散落的茅草上浅寐。他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瞅向李思,问:“你谁啊?”
李思拿出身份简牍,经由年轻小吏之手交给他。
“李思,”男人百无聊赖的念着:“内史郿县洛乡人……你这小子是从内史来的?怎么跑到我们沛县来了?”
这个问题李思无法回答,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年轻小吏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向男人拼命的使眼色。
“嗯?”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意,但男人还是很有默契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她:“你找我所为何事啊?”
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浅薄无礼、言语间充满了不耐烦的情绪,若是像和年轻小吏一样做出详细的解释,恐怕还没说几句就被他给打发走了。
李思沉吟一声,忽而抬头说道:“我是来与大人打赌的。”
“什么?打赌?”听见这两个字,男人流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色。
“我赌一个时辰以后,大人所在的这间屋子将会被大风彻底移平!”
竟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说服大哥……年轻小吏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愈发觉得李思不同寻常。
长须男却嗤笑不已:“就你小子这样的,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跟你赌?”
“回大人,”李思早就猜到他会有此一问,她顿了一刻,目露决绝之色,说出了令面前两人心惊胆颤的答案:
“愿以我的这条性命作为赌注。”
她孑然一人、两手空空,甚至连记忆都是残缺不全的,浑身上下唯一有价值的,只剩下这一条年轻的生命。
此时,愿以她最珍贵的东西做赌注,只求能够挽救这一屋人的性命。
男人怔了一下,眼里的轻慢之色逐渐退去。
他浸淫赌场多年,深知一个能够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的人,其胆识是绝对超乎常人、值得人钦佩的。
于是他收起了言语之中的轻蔑,问李思道:“既然是赌局,那若是你赢了,又想让我付给你什么报酬?”
“若是可以,希望大人能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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