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悠悠开口:“愿老天保佑你。”
“谢谢,也愿您身体健康。”
她起身,同老爷爷告了别,回去找还在学做糖人的童茵。
童茵一见闻言来了,就开始抱怨:“我只是想做一只小兔子啊,可是怎么都学不会,太难了!”
闻言笑道:“那师傅们都是练了好多年的手艺,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学会啊。”
老师傅笑道:“这个小姑娘说得对,这种老手艺都得慢慢来,没有一步登天的。”
童茵叹了口气,认命了:“也是,那我不做这么高难度的了。”
最后用糖水写了自己的名字,字体写得极为漂亮,等它固定成型,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后,便没心没肺地吃掉了。
完全忘了自己做这个有多么不容易。
而祁承和许泽在池塘边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后收获倒是颇丰。
傍晚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农家乐,把钓的鱼给厨师,熬了一碗鱼汤、一碟红烧鱼。
杨怡蕊拿着手机在许泽眼前晃:“亲爱的,你看我今天拍的几张照片,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许泽边吃边敷衍道,压根就没拿正眼看。
“那你最喜欢哪一张啊?”
“这不都一样吗?”
陈媛在一旁笑道:“这哪能一样啊?”
杨怡蕊:“你一点都不用心。”
说完便撒着娇非让许泽说出哪里不一样。
许泽哪能说得上来啊,在他看来真是一模一样。
祁承嫌烦,开口:“他瞎,你不要为难一个瞎子。”
祁承一开口,杨怡蕊倒是消停了些。
实在是因为祁承的脸色有些凶,她不敢多话了。
倒是许泽怼他:“你他妈才瞎。”
祁承慢悠悠地开口:“你看看闻言,你觉得我瞎吗?”
言外之意,老子找的女朋友多好,有可能瞎吗?
许泽无语:“得,这都要秀一波,我服,肉麻得我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童茵直接翻了个白眼:“就你话多,吃着饭还说什么吐不吐的,恶不恶心?”
几个人一起吃完这顿饭后,祁承便拉着闻言要先走。
许泽喊道:“你们干嘛去,带上我们呀!”
祁承毫不客气道:“别烦我们。”
他可是打算带闻言过会儿二人世界的。
这会七八点钟,天已经黑了。小巷子里亮起了一排路灯,静谧而美好。
祁承牵着她,来到河边。
河边停靠了几只画舫,船檐上挂着几只亮着的灯笼,灯光映在水面上,粼粼发光。
船夫在船头划桨。
两个人坐在舫内,欣赏一路的夜景。
“今天都干吗了?”祁承问。
“和茵茵去附近转了转,逛了街,买了些纪念品。”
祁承把头埋在闻言脖子处,蹭了蹭:“你今天都没有好好陪我。”
闻言摸了摸他的头:“胡说,我们明明只分开了几个小时而已。”
祁承委屈道:“几个小时都不行。”
闻言装作嫌弃:“真黏人。”
对方丝毫不害羞:“嗯,就黏你。”
闻言听见这些话,打从心底里是开心的。
这条河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一个来回,回到了起点。
船夫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到咯!你们还要再坐一遍吗?”
“不了。”
两个人下了船,又在附近走了走。
正好撞见一个流浪歌手。
弹着吉他,唱着:“一天一月一起一年,像不像永远,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写着属于我们未来的诗篇……”
闻言听了,颇多感触涌上心头。
她转过身问:“你知道我下午做得最有意义的事是什么吗?”
“嗯?”
“我为了一块许愿牌,挑了几个小时的红豆和绿豆,然后许了一个愿。”
“什么愿?”
“祁承和闻言。”
“嗯?”
“我想我们永远在一起。”
祁承看着眼前的人,笑意盈盈的模样,嘴里说着让他心动的话。
心里便起了一股冲动。
他把人拉进一个小巷子,把人按在墙上,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眼神里的情愫动人。
闻言哪还能不明白啊。
主动踮起脚,将唇凑了过去。刚碰上,就被对方揽住肩。祁承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回以更深的吻。
淡淡的月光,五彩斑斓的灯光,青石板小巷,以及拥吻的恋人。
闻言意识到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轻轻推了一把祁承的肩膀。
祁承停下,揉了揉她发红的脸。
又忍不住在脸颊亲了几下。
“闻言。”
“嗯?”
祁承说完又亲了一下对方的唇,很快离开,接着说,“以前的事,我都不生气了。以后不要随便离开我了,好吗?”
“嗯。”
“如果你再敢消失,我会想办法把你找回来,让你哪也不能去。”
听到“威胁”的闻言笑了:“好,不走了。”
你这么好,我怎么会走呢。
同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祁承显然对答案很满意,笑了。
月光映着少年的脸,俊朗又温柔。
倏尔又坏坏一笑,低下头,说:“再亲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