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种念头在楚云飞与雷子雨两人脑中刚闪过之时,刘光那洪亮得似乎能將屋顶掀开的声音响起,先是“哼”了一声,然后道:“我还以为天龙教会是什么三三头六臂之人,想不到却是三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说完还不以为然的笑了几下。
此话说起,欧阳慷不禁眉头皱了一皱,可是他对这刘光可是相当的了解,此人性格脾性较为率直,平素为人总是直来直往,说话从不拐变抹角,现在他这么说,想必是他心里因为楚、雷两人的年轻而心存轻视之意。
欧阳慷深怕楚、雷两人生气,便想出声说话,可绿儿早在他之前沉声道:“如果我天龙教的人真是三头六臂的话,恐怕你们看到我们时也早就吓得个半死,哪还来的勇气在这里说话!”绿儿岂能听不出刘光话中的意思,才这样回警他,而她从那七人的眼光中都看出他们对自已三人的轻视,心里大是不悦,故回敬中已是泛指七人。
楚云飞与雷子雨一听绿儿这样说,眉头皱了一皱,这不是在找架打吗?两人虽不怕他们,但现在可不是常时,而且他们可都是欧阳慷的至友,要是天宫的人还没来,反倒与他们交起手来,岂不是让天宫的人笑掉大牙?
所以两人才完全不介意江飞等七人眼神中的轻藐,甚至刘光的讽刺之言也不放在心里。两人都知道,要让他们信服,并不是用口说,而是等天宫的人到来之时,用实际行动就能消除他们的轻视。
可现在绿儿这么一回敬,事情就不好解决了。于是楚云飞怕对绿儿道:“公孙堂主,请慎言!”
可公孙绿儿似乎并不理会他,看着江飞等人脸上的忿色,嘴角一努,然后对着刘光道:“这位大叔,在你的眼中,莫非只有三头六臂的人才是厉害的人不成?那我看你也没有三头六臂,岂不是也是草包一个?”这话说得,已是赤赤裸的挑战了。
江飞等人心里本就不服,现在绿儿这么一挑衅,心里更是怒气丛生,但江飞等人看到刘光已挑起了头,于是其它六人虽怒,却也不做声。很明显,那就由得刘光来试试这天龙教来人的斤两也好。
欧阳慷看着,不禁一叹,为自已这些朋友感到无可奈何,知道现在自已就算出声阻止也无法消除他们对楚云飞三人的不服之心,不过对绿儿的举动他却是有所不解,以绿儿之前在茶棚所表现的心智,当不会有如此鲁莽才对。
欧阳慷不谱武功也能成为一家之主,岂是寻常之辈,细想半晌,不禁微笑起来,因为他已想到了绿儿的用心,心里不禁对这女娃的心智更是叹服起来。
这时,刘光已从座位跳了起来,从腰间解下一把看来甚是沉重的大斧头,右手抓着轻轻一举,对着绿儿道:“你过来试试,老子让你看看俺是不是草包。”
楚云飞见此,忙起身道:“刘大侠请檄。我这位堂主年轻不懂事,请别见怪。而且现在强敌即致,我们在此打斗的话,岂不是让天宫笑掉大牙?打斗万万不可。”
可是刘光却不理会,大声道:“三个黄毛小子,有什么能耐来这里说相助之话,今天如果你们用不过我手中的斧头,就请你们这三小子从哪里来就回哪里玩耍去。”
这话说得有点严重了。楚云飞与雷子雨脾气再是好,此时也无法忍受,何况楚云飞此时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而是天龙教的教主。
听着刘光之话,雷子雨已是缓缓从府位上站了起来,沉声道:“请刘大侠对我们教主放尊重点,不然,可别怪雷某人出手教训了。”
楚云飞想拉一拉雷子雨,请他别计较,还是以大局为重,此时不是与他们动手过招的时候。可是绿儿却是一拍他的手,示竟他让雷子雨去教训一下刘光。
楚云飞对绿儿挑起事端有所不满,现在见她双怂恿自已让雷大哥与人交手,怒哼了一声,可现在是欧阳世家,而且刚才报绿儿的身份是一副堂主一职,自已可不能大声责备她,不然那些人更是看不起天龙教了。
绿儿当然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于是在他耳边用轻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楚大哥,如果明天想取得胜利,你与雷大哥今天就得胜过这些人才行。”
楚云飞听着不解,一怔之下满脸的疑惑之色,问道:“要胜过天宫之人,与胜过他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是天宫中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