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尿裤子!”尿裤子这说法也是张师兄自己形容的,曹湛算是有样学样。
“……”李子皱着眉,有些担心,“骂你吗?”
曹湛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骂呀,师父不拿我当笨蛋的,一视同仁,雕不好都要骂。”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说法似乎有些问题,赶忙纠正道,“当、当然啦,我本来就比较笨。”
众人:“……”
曹湛急的头上冒汗:“不是、就是他也不会多骂我,也不会少骂我,就是和大家都一样,一样的!”
没人有被名师收徒的经验,但看曹湛一脸高兴的模样,几个人也说不出太多打击人的话,只能旁敲侧击,暗示迷茫要是发生什么“肢体接触”(体罚)一定要告诉大人,不能自己瞒着。
迷茫显然很“迷茫”:“我们不打架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好,还会帮我看料子。”
陆戎叹了口气,最后下决定道:“我们有空就去看你。”
这话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林暮这次回来参加校庆,前头几天便抽了空杀去了方大师的工作室,阵容之浩大,感觉像是去找茬的。
“暑假都不放假,迷茫还在那儿做五休二。”蒋天河的偏见挺深,一路絮絮叨叨,“要是还不给工资,那就是非法童工!”
陆戎忍不住打断他:“迷茫那年纪也不是童工了。”
蒋天河还挺有理:“一样,他就小孩子智商,怎么不是童工了。”
林暮倒没他那么苛刻:“迷茫在那儿学手艺,呆久点也是应该的,学的越多,会的越多,笨鸟先飞嘛。”
蒋天河:“他之前都有作品得奖了,你们不是看到了嘛,那个公众号发的,虽然不是特别大的奖,现在外头也喊他曹小师傅呢。”
陆戎想了想,说:“照理说手艺行里,学徒代表工作室出去比赛,很多都盖师傅的玉印,名字都不一定能有,方大师却没这么做,直接挂了曹湛的名字。”
蒋天河张了张嘴,似乎才想到这一步,拧着眉有些哑口无言。
林暮一拍腿,干脆地道:“别纠结了,反正到那儿见了就知道了。”
苏州有两三处相对规模较大的玉石名器街,市里头一条十全街,观前那边是粤海广场,方大师的工作室就在十全街后半段,占了近一排的门面房,上头就挂一个“寳”字,底下跟着大名。
放眼全街,敢直接挂大名和玉印的也就这一家,林暮一行人站在气势恢宏的店门口,感觉脚底都有些飘。
蒋天河车上的嚣张劲早没了,颤颤巍巍地问:“咱、咱这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