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
温白的脸色依旧是长久不退的病态,这会儿因为生气眼眶红了两分,但这副样子不仅一点威胁没有,看着还有些可怜。
随手拿了件浴袍穿上,他打开浴室的门,原以为会是沈确,但出去后沿着门缝透过来的气味却昭示着门外是个他还没见过的人。
眸中闪过疑惑,他开口问:“谁?”
“温少,我是来为您送衣服的。”一道陌生的男声答道。
“行。”
温白将反锁的门打开,他看见了外面那个人,大概二十多岁,长相很普通,没什么鲜明的记忆点,穿着与他在车库看见的佣人打扮差不多,手里还拿着未拆封的几套衣服,应该是特意为客人准备的。
若是宋符在这儿应该能认识这家伙,毕竟他来时的红茶就是他上的,因为看他眼生还特地问了一嘴名字,没想到这人居然叫杜树人。
对上温白打量的眼神,男人讨好地笑了笑,又看了眼他身后开着的浴室门,眸中划过一道暗芒。
“温少是要洗澡吧,衣服我来放,您去就好了。”
“没事,我不急,你放吧,放完就出去。”
温白靠着墙壁,慢条斯理地用手理了下自己刚才因为放水被打湿的刘海。
“这……”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正准备向前的脚步一顿。
他估计也没想到温白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看着被他捏扁的塑料袋,温白把自己的浴袍系紧了些,毕竟刚才出来着急,他身上现在除了浴袍可什么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其他人都没想着给我送衣服,怎么就你来了?”
杜树人垂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影子,突来的压迫感笼罩了他。
温白虽然瘦弱,但身高满打满算还是有185的,在接近一九零的沈确身边矮了点,在只有180的杜树人面前,完全可以俯视他。
“温少,我想起来好像衣服拿错尺码了,我下去换一下。”
杜树人感觉到情况好像不太对,连忙抱着衣服转身,可步子还未迈开,就听见少年凉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急什么,想看的不是还没看到么?”
“温少,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
‘咔哒’
话还未说完,房门落锁的声音传来。
杜树人一脸惊慌,他看着就站在自己跟前的温白,刚才他进来时门明明就是大敞开的,而且这里也没有风,这门到底是怎么样关上的。
温白看着杜树人止不住颤抖的双腿,眉头皱了皱,这家伙不会被吓到尿失禁吧,他还准备等下好好洗个澡呢,可不想因为这家伙坏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