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凉水猛然泼在身上,孟令浑身一颤。
水珠钻入眼里不可视物,她试图抬手去擦,手脚却都被紧紧困着。
什么情况,她不都死在山郊野外了么?
难道她还被留着一口气上刑逼供?
“啪!”
不等大脑反应,脸上已经挨了狠狠一掌打得耳边阵阵轰鸣。
扇她?
这谁吃了狮子胆?
“不要脸的狐狸精,都嫁给我三哥了还勾引人!”
少女的尖声刺进耳膜,“卢梦令,看我今天不剥了你这狐狸皮!”
孟令:“???!”
咙火辣干涸愣是吐不出字儿来,一把寒意刺骨的剪刀尖头抵在她脸颊上。
少女将剪子又举了举,宣泄般的戳向那沾染尘垢却难掩雪白细腻的皮肉——
“南茗。”
一道疏冷的少年声冷不丁响起。
南茗握着剪刀的手一抖,面上神情煞变。
门口似乎有个挺拔的少年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那里。
“三哥……”南茗心虚得找不着声调,却做出同仇敌忾的样子,“我在帮你教训三嫂——呸,她才不配当我三嫂!这姓卢的太过分了,竟然因为埋怨你冷落她就要烧了你的院子!”
什么鬼啊?孟令忍无可忍,艰难地抬着头望向少年,嘴巴不受控制地呢喃出两个字:“夫君……”
说完她差点自咬舌头,哪门子夫君?!
别说成亲,她连定亲都没,总不会是成冥.婚的吧?
“这是我的事,不劳小妹插手,”少年瞥了眼南茗握着的剪刀,冷然道,“请回。”
南茗似乎不敢抬杠,只得恨恨地瞪了孟令一眼,满怀不甘离开屋子。
少年阔步进来,站定在孟令跟前,俯身给她的手脚松绑。
孟令审视着这个“夫君”,脑海第一时间浮现他的名字:南奕。
但是这个人她绝对不认识。
然而这具身体认识。头脑中似乎还有许多她明明很陌生却又莫名感到熟悉的记忆。
兴许,可以得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她现在,不是孟令了。
脑海中陌生的记忆,属于一个叫卢梦令的十五岁女孩子。
卢梦令三岁时母亲离家出走,九岁时父亲高中进士喜极心梗而死,生活全靠弟弟卢梦怀给书斋抄书作画支撑。
今年及笄,她突然得到一门天降的好提亲——嫁给武节将军府的三少爷,长她三岁的南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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