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枚锆片?”
“又是谁说要帮我取回,却失败而归?”
“怕你受伤,我还冒着风险教了你逃身之术。”
“那晚若不是我想法子在凌烟湖弄出点动静,你以为你能逃脱的了吗?”
安秀廷微微皱眉,满脸无辜委屈的望向沈湘。
“我,我……”
沈湘似乎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无措的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后来锆片到了楚梦手中,我更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才亲自出手。”
“你忘了当初我潜入沈家的险状了吗?”
安秀廷说到此处,言语中的委屈似乎更甚,他抬手抚摸了下头顶。
难怪他在拈花寺明明是俗家弟子却依然剃了发,原来是因为那晚袭击楚梦,已经被削掉了半拉头发,索性才全剃了。
“那晚不仅害我没了头发,连你为我打磨的白玉素鲤簪都被毁了。”
“那可是我们初遇时的定情之物啊。难道你忘了吗?”
“两年前我在湖中将你救起的时候,满湖的鲤鱼为我俩纷纷跃起。”
“你说驿寄梅花,鱼传尺素,以后我们就以素鲤为信。”
“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今日竟忍心这般怪罪于我?”
安秀廷将这些说的楚楚动听。
“廷郎,我……”
只见沈湘更为不安的握紧了帕子,面上显出愧疚之色。
难怪当初袭击顾笙的人没有杀意,而袭击楚梦的人却一再想取其性命。
原来偷袭的竟分别是沈湘和安秀廷两人。
“我若不想法子出手,怎么能拿到锆片呢?”
安秀廷对沈湘柔声道:“别忘了,这锆片,当初可是在你手中弄丢的。”
安秀廷一再强调沈湘的错处,把自己的举动全部推脱成是为了沈湘才做的无奈之举。
他通过温柔言语,将一切罪祸源头归于沈湘。
沈湘的泪珠大颗大颗落下,似是愧疚万分。
“可是,可是你怎的能杀人呢……”
她仍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够了,你闭嘴吧!”
听到这里,顾笙实在听不下去了。
“你自己使的什么阴谋诡计,你自己心里清楚。”
“少拿女人当挡箭牌!”
见安秀廷如此无耻的借爱的名义操纵沈湘,顾笙难以忍受。
当生命中对爱情的蕴藉期待开始变得越来越深时,先陷入的那个人姿态便会低下去。
姿态一低,便只剩苦涩。
但人往往不甘心。
往往会放任自己躲在那曾经的一点甜后面,□□情幻想的懦夫,一边妥协一边争取,一边自欺一边麻痹。
人间事事不堪凭。
尤其是由这种男人一手主导编织而起的爱情。
童话历历终虚话。
他们嘴里的情语最不可信,软绵绵的舌头之下,必为獠牙。
深信不疑便极易跌落深渊最后连命都被人拿去。
顾笙明白这些,可显然沈湘不明白。
不过没关系,那便助她看明白。
顾笙利落出手。
“顾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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