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血腥与纷争,这个舞蹈便不再带杀机。
远离血腥和纷争啊,斐沉抬起头仰望天空,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个法治的和平社会。
斐沉心思飞到很远的地方,想东想西,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困意越来越浓。
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刚刚的烈酒。
……
刑卓收拾好烤架,瞥了一眼好像睡着了的斐沉,对旁边的肖敏说:“那家伙睡着了?什么时候睡了的?”
“不清楚。”肖敏摇头,脚迈开往斐沉那边走,比她更快的是刑卓。
对方一双大长腿分分钟超过她。
有人靠近,斐沉在刑卓站定的时候便睁开眼睛,眼中没有刚醒的人的混沌,而是一片清明,待他抬头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眼中的清明散了些,眼底的倦意浮了出来。
“怎么了?”斐沉的声音倒是带着刚醒之人的沙哑,那沙哑的声音让刑卓眼皮一跳,莫名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一拍。
那低沉沙哑中带着浓浓的倦意,好像枕边之人的的呢喃挑-逗。
斐沉撑着下巴,身姿慵懒,那斜躺着的身体看着感觉莫名柔软。
刑卓心不在焉地想难道是因为斐沉有诡蛇血统,所以身体看起来很柔软吗?
斐沉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手撑起身体,拿下面具,眉心微皱,揉了揉太阳穴。
云朵移动,露出了被遮挡着月亮,月光洒下来,斐沉的半边脸被照得很清晰,冷色调的月光让他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幽亮,面容十分迤逦。
刑卓会的形容词不多,他只能想到一个词——风情万种。
勾人得很。
斐沉见刑卓不说话,只呆愣看着他,眉头一挑,拽了拽他的手指。
不是他想拽刑卓的手指,而是他这个距离,没有再起身的活,只能拉到刑卓的手指,他懒得再起身。
斐沉的触碰拉回刑卓的心神,他整个人一惊,心里腹诽斐沉这诡蛇血统难道还带狐狸的蛊惑能力吗?
“嗯?”刑卓心不在焉地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
斐沉一手拿着自己的面具,一手揉着太阳穴,兴许是大脑因为烈酒而不大清醒,飘飘乎,也兴许是烈酒淡化了他的防备,他居然开口以命令的口吻道:“刑卓,你抱我回去……”
斐沉说完,他跟刑卓都愣了。
“你确定?”
不等斐沉反应过来,刑卓率先反问,那诧异的神色中似乎带了点其他什么。
肖敏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住了。
斐沉重重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是脑子出问题了吗,居然说出这种话。
在他闭眼懊恼的时候,一个阴影忽然迅速笼罩住他,斐沉感觉腋下和膝盖都有被触碰的感觉,随后是重重的触碰感。
在他从闭眼到睁眼的时候,刑卓已经利落地抱起他了。
还是以公主抱的方式!
斐沉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没有拿东西的右手抵在刑卓胸-口,手下是充满力量的肌肉。
肖敏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但刑卓跟斐沉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嗯?”刑卓脸上出现了些搞不懂的烦躁之色,“不是你说让我抱你回去的吗?”
“我醉了不清醒,所以……”
身体在移动。
斐沉右手下意识按在刑卓的肩膀上。
刑卓抱着人大步朝楼下走去。
他还掂了掂,道:“喂,你是不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