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洛斯握紧了自己的短剑和盾牌,他意识到特克伦的实力并不是镇民中常见的水平。
他稍微有些担心自己无法充分地发挥自己刚刚容纳的火元素,虽然容纳了1级火之后,不用训练就能得到对“火”额外的抗性,而火是战场上最常见的伤害,所以罗马人会优先给士兵提供容纳火的机会,抗火是最适合打仗的一种能力。
但是就像手中的短剑和盾牌一样,马洛斯不确定这个能力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是不是让他能够应付特克伦的威胁。
哪怕加上那两个魔法似乎也有些不够,马洛斯不知道自己的“风盾”到底对特克伦是不是足够有效。
这家伙至少是3级战士,而且他还完全没有展示出元素战士的特点来。
他身上一定容纳有元素,即使没有,马洛斯也当他有,期待要放低,但料敌要从宽。
所以马洛斯认真思考了一个问题,要不要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主动向特克伦发动偷袭?
反正这家伙肯定是勾结外人坑害几乎是自己养父的纳尔西老板,那就把他给干掉不就得了!
马洛斯心里稍微有了一些波动,他微微侧身,把自己持剑的右手放到适合攻击的位置。
“好臭的味道,不错,不错。”
“咳咳咳...”
“这些老鼠还真不是一般被风污染的老鼠,确实是有一个浊白牧师。”
扎特突然走到了马洛斯右边,挡住了他的持剑手,同时把地上的老鼠给捡了起来,然后把这东西放进了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口袋里。
“你要这东西干吗?浊白之风浸透了的东西。”马洛斯问道。
“这肉不能吃。”马洛斯有点担心自己还在咳嗽的叔叔了。
“这东西的皮和血液能卖钱。”扎特给马洛斯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对特克伦说道,“能抓住就多抓几只,每张算两个夸特给你。”
“两个夸特?你给得倒是不少呢。”特克伦刚刚说过这东西没有价值,自然不好意思算得太仔细了,不过他还是吐槽了一句,“你是卖给谁?肯定不是卖给镇公所,他们一只风老鼠只给两个夸特,而且还要品相好的,完整的,那些该死的家伙。”
对于抓老鼠这事,特克伦比马洛斯的经验多得多,对于马洛斯来说在“风”、“土”失控以外的季节,清剿这些会传播疾病和不安的老鼠是一个可以让自己不饿死的工作。
按照特克伦的身手,看来是能吃饱饭的。
除了能把皮卖给镇公所,老鼠的血液相比肉和内脏来说不算差,也是一种可以补充盐分的食物。
不过镇公所的经手人非常苛刻,马洛斯没少受他们的为难,他们对特克伦当然也是一视同仁。
“呵呵,那你就别管了。”扎特把这老鼠收好,然后又轻微咳嗽了几声。
特克伦也没有再说什么,拿着双刀继续在前面开路。
“不行。”扎特拖在最后,轻轻地对马洛斯说了一个词。
虽然没头没尾,但马洛斯立刻知道了扎特已经看出了他刚刚想要攻击特克伦。
“你是说他不一定有死罪?”
马洛斯能把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在前面三四步的特克伦听不见,后面一步的扎特能听见。
在这个安宁和平静如此重要的世界里,这不算是一种罕见的能力。
“啊呸,我是说咱们俩加一起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比我的百夫长都不弱。”扎特的声音也是如此恰当好处,只有马洛斯能听到其中的紧张和害怕,“至少是3级战士,而且有些家伙敢在不到4级的时候就容纳2级元素,我看这个小沙漠人就是个胆大的。”
马洛斯的剑握得更紧了。
“但是他要把我们俩都干掉就很难,而且人家一直走在最前面,一点敌意也看不出来,我们只要小心就行了。”扎特对于马洛斯的意图很不理解,“我知道这些外来人很讨厌,但你不要那么大敌意,一起抓几个风耗子,这东西一只能卖个两个阿斯,我只分他两个夸特啊,占他便宜就是最好的惩罚了。”
“我不讨厌沙漠人。”马洛斯一边说,一边猛然前跃。
一直在前面搜索的特克伦猛然返身,满是戒备地看着马洛斯。
不过马洛斯并不是在攻击他,而是朝着脚边的一只老鼠发起了攻击。
“吱吱吱...”
马洛斯的短剑没能砍中,但是盾牌压住了这耗子的尾巴,这老鼠的颜色比前面的老鼠有些不同,皮毛带着浑浊的纹路,也更加白一些。
特克伦举刀想要帮忙。
“不要用刀剑。”扎特喊道,“尽量保持毛皮的完整,这玩意能给你做头盔。”
特克伦冷笑着停住了刀。
头盔是防具中比较昂贵的部分,他们仨都没有。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选择吗?”马洛斯当然不想用鼠皮做的头盔,“牛皮、羊皮、骡子皮都行啊。”
马洛斯嘴上反对,但手上的剑却没有落下,他抬起自己的右脚,一脚踩死了这只浑身浊白的老鼠。
它体内恶臭的浊气和腥臭的内脏一起爆出体外,但是这样得到的皮毛更加完整了。
“这种老鼠用自己的身体净化了一部分‘风’,做出来的皮盔能增加一点对风的抗性,好东西。”扎特美滋滋地把又一只老鼠放进了口袋。
特克伦只是看着扎特,完全没有说话,他现在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两双眼睛中发出的微弱光线表明了他的位置。
他的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是对扎特有一些嘲讽。
这眼神让马洛斯不舒服,所以他问道:“你对这里的地形挺熟啊。”
“靠近浴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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