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右手上紧紧抓着一只好大的火红色鼠。
“你...会死的。”马洛斯完全没注意到这火红色的老鼠是什么时候被扎特给抓在手上的。
“要是错过了火貂鼠皮,我才会死,你以为求知法师是那么好对付的?杀死一次就算了?”扎特说出了火发师的真正名号,又催促了一下,“快去找。”
“这么说,你确实是二师兄的师弟了?你向他的导师,追求了什么知识?”,马洛斯一边问,一边把另一只火貂鼠给捡了起来。
貂皮一贯是最好的战利品,如果出门捕蟹或者运货碰到一个不够隐蔽的貂窝,那任何一个捕蟹队、商队都不会介意简直一下皮毛捕手。
虽然身上也会有失控的元素,但是镇上的任何一个裁缝都会掏钱收购貂皮,只要用净水洗一洗就能成为女士们的梦想,加价数倍卖给女士肯定是没问题的。
马洛斯眼前的这些东西比一般的貂鼠更加值钱。
它们的毛皮和那个法师的袍子一样是更加让女士无法抵抗的火红色,想到这里,马洛斯不甘心地再次看了一眼二师兄留下的灰烬,法袍确实没有了。
两个、三个第纳尔甚至可能是一个...
金色的小美人刚刚出现在马洛斯的脑海里,就被扎特的一声喊叫给吓走了。
“快放进我的口袋,这东西露在浊白风里会降质的。”扎特的声音中充满喜悦,但是吐词很不清晰,因为现在他只有左边半张嘴在动,左手和左脚也呈现着不自然的僵硬,也不知道他刚刚说火貂鼠的时候是怎么说得那么清晰,“还有这个...咳咳咳。”
扎特咳得是如此剧烈,以至于吐出了一大块坚硬的固体,这是冻住的肺部组织和血液,他还把右手的火貂鼠也丢在了地上。
这一定是真的快死了!
马洛斯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就再次把扎特背在了身上,然后不顾天色已明就快步跑了起来。
马洛斯自己的背上立刻是一阵无法抵挡的寒意,这仅仅是扎特体内寒意的极小一部分,就让马洛斯感到背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扎特猛烈地挣扎起来。
“停下,灯!”
他的吐字再次变得清晰了,原来那只貂鼠正好落在了提灯上面。
马洛斯满脸无可奈何地把貂鼠和提灯都捡了起来,然后放进了扎特的口袋。
“停下,还有求知之书,你拿到了吗?”扎特还不肯走,“求知法师死了,最重要的战利品就是这个。”
“是不是灰烬里的一片漂亮书页?”马洛斯摸了摸腰带,“我拿好了。”
扎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在马洛斯的背上趴好了。
“能不能走啊?”
然后马洛斯不顾吹在脸上的浊白之风让他几乎睁不开眼,就带着扎特跑向了净水池。
...
在二师兄完蛋之前五分钟,特克伦就逃到了安全距离。
站在微弱的紫色灯光下,他并没有计谋成功的喜悦,他和两个罗马公民一起去探索,结果就他活着,这可不是一个好结果。
哪怕能够让求知法师暴露,他也不会有任何功劳,反而会受到很是麻烦的审查,
而且他知道自己也不会得到上线的庇护,在整个组织中,他的价值是最低的。
他的上线说什么一定要保护好马洛斯,这是尊主最重要的安排,难道我沙漠人的命就不是命?
但是他也不敢和一个同级法师正面对战啊,而且这还不是注册过的那种法师,而是已经处于失控状态的火法师,他怎么打的赢?
有人和走过的特克伦打招呼,问他纳尔西老板的公共浴室的情况,还有何时会恢复经营。
“嘿,小沙漠人,你们家老沙漠人开的浴室不会关了吧?”
“不会,就这一两天,老头就会把管道清理好。”
特克伦都给予他们热情的回应,他很自然地把纳尔西称为老头、老沙漠人,带着一种自然的亲近。
但是下一秒,他感到反胃和恶心,为了得到力量,他真的要做和上限一样疯狂的事情?
特克伦站在原地好一会,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扎特和那个马洛斯都没逃出来?”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带着铁片的皮甲,下半身还有非常实用的裙甲,头上没有带标志性的羽毛头盔。
他就是昨天来晚了的防火队长博拜尔斯,正孤身一人等着特克伦。
“没有。”特克伦没想到这个一贯和文图拉关系不错的家伙居然是自己人,“那个法师太强了,而且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火球术,还能激发火焰的盾牌,我自己能跳出来就不错了。”
“哼,尊主让你把马洛斯活着带回来,你这沙漠狗这是不接受尊主的安排。”博拜尔斯的话让特克伦极其恐惧。
“我接受,我顺从。”特克伦努力解释,“但是那个法师...”
“行了,你快去镇公所吧,把文图拉楼下有问题的消息报告上去。”博拜尔斯对特克伦说道,“就说那个法师不仅会使用火球术,火焰之盾,还能施展一种能延迟好一会才爆裂开来的火球,非常非常强大,这是祂的安排。”
“好,好,一种能延迟好一会才爆裂开来的火球。”特克伦不明白自己上级的意图,只是连连点头,“我接受,我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