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臧南渡也是北城中戏的”说话的人把身子挺直了,一脸不可思议。
“我说你是真的不懂啊,”对方把手机放下,“当年那届毕业排大戏你知道惊动了多少人,那是实打实的表演天才,闹出的动静儿简直就可以说”
他说到一半儿就闭嘴了,自己扭头转了一圈儿才发现好多人都竖着耳朵听金、主的八卦,他干咳一声,叫上还在啃包子的朋友,自己出了门。
岐林在他大侃特侃的时候就吃完了饭,眼前被佐原诚用手指敲了个响。
“你跟臧爷很熟”佐原诚一开始以为歧林是沈先生的心尖儿好,算是在辰星半路里杀出来的名字,所以就多上了点儿心打听。
“臧爷这人你最好别往上靠,”佐原诚小声说着靠近岐林,胳膊轻轻碰到对方身上,“招惹的后果不是单凭一张脸就能搞定的。”
岐林明白揣糊涂,“这话怎么讲”
佐原诚压着笑,“想知道”
像岐林这样刚进圈儿的小孩儿大多不谙世事,佐原诚也就乐意找这样的。
他伸了伸手指,往前勾,“再叫声哥哥我听听。”
岐林站起来往前走,和佐原诚这样的傻逼他做不到再说第二句。
“生气了”佐原诚站起来拉着岐林一条胳膊,“要说臧南渡也看不上你这样儿的。”
岐林站定回头,就看见佐原诚在笑,
“但是我就不一样。”
佐原诚一改刚才温温润润的做派,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故意进他的电梯,说白了不就是想也想抱抱金、主的大腿”
岐林听见这话才终于张口,“听你的意思,”
“这事儿你干过”
佐原诚没想到被岐林接上这么一句,当着人多的面有点儿挂不住,就微微黑了脸,“你跟我又有什么不一样,我告诉你,想攀上哪怕臧南渡一根手指的人多了去了,论脸到你这儿都排不上。”
岐林上下把佐原诚打量一眼,抿着嘴笑了一声。
那头的佐原诚不明所以,跟上去想够岐林的肩膀,临近转播室的时候,拐弯儿遇见一人。
当即收回手。
岐林盯着来人看了一眼,还是之前来节目在车上脸熟的男生。
对方的眼睛在岐林哥佐原诚脸上来来回回几趟,最后自己低着头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
路上岐林看着群里的召集通知,就想偷个闲先来根烟,到了一楼大厅,他还没拐进去,就被梁戍星叫住。
他自己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个小电扇,对着自己的脸上吹,臧南渡就站在他边儿上,梁戍星眉眼弯着,自己谈的很欢。
所以岐林跟他对上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他叫住。
“小林,”梁戍星喊了一声,就招呼助理把车上的绿盒儿一趟趟往下搬。
岐林自然转了方向也往那走,嘴上问着,“梁哥参加节目还自带慰问品”
岐林瞧着包装简单,但是上头烫金印花独特。
“大红袍”岐林眼睛尖,从盒子上一块儿不起眼的纸壳子上抠出来了。
“这好茶,梁哥这是大手笔,”岐林目测梁戍星带来的不止这一种,还有几盒儿特地拆了外包装,只留了个不起眼的单独包装。
而且单算他手里捏的这一小盒儿,千把块钱。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臧爷,”梁戍星侧头,往里探头,“葛老还没来,你给他拎两盒儿,以后要是还想什么碧螺春银针毛尖儿的,就劳烦您传个话。”梁戍星说完自觉有点儿海口,就又说,放低了身段,
“就是我家乡的特产,之前遗憾没能见着面儿,今天我特地带来给他老人家尝鲜的。”梁戍星递给臧南渡,但是对方手没动。
“你的心意,我借花献佛,”臧南渡在梁戍星身上打量一遍,最后才说,“不合适。”
“葛老晚点儿到,估计这次录播结束,你要是有心,就多蹲一会儿,”臧南渡说话的时候瞧着岐林,轻轻压了鼻息问,“饭吃过了”
“嗯,跟原诚哥一块儿。”岐林乖巧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