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高悬天际,将浩渺河山点亮,白云遮天蔽日的铺张开来,伸向目非能及的极远之地。一大鹏拍翼冲起,扶摇之势直破云霄,瞬息,这大鸟身影没入云里不见踪影,倒是搅得流云跌宕起伏。
忽然,浩大碧空上闪现一双巨目,无边无垠,其瞳眸深处宛若一潭死水,生机全无,如若凝神细看,又惊觉在其之中演化出地水火风沸腾异象,接着擂鼓战嚎,血肉成堆,无数片段闪烁跳跃,一股浓厚的血腥臭味伴随而来,那是无法言喻的感觉,骇人可怕。
巨目一闭眼,便在天地乾坤,白云兆里之中隐了去。
几乎没有人察觉到这瞬息消逝突兀出现的天地异象。
然而就在巨目消失的同时,一团似有似无的浊气包裹着一星华光,由远及近破空而出,呼吸间便风驰电掣飞越几十万里,随即一头扎进了茫茫云海,遁去了。
少时片刻,就在那极远的天外混沌中,天光猛然大作,霞光彩芒霎时照映八方,妙音轰然奏响,千百仙女身着霓裳雨衣飘旋飞下,舞姿如那盛开花朵,在空中层层绽放。金光刺目而来,龙吟如雷,一条条擎天巨龙追星赶月般追逐着一颗颗色彩斑斓的宝珠腾跃周转,紧接着迎面扑来醉人琼香,迷人心神。
待异象消散,从那空中遥遥下来几人。
远远望去,相比先前那仙女齐舞万龙戏珠浩大奇景,这些来人反差颇大,无那璎珞华盖,不披金丝锦缎,亦没有左右相拥之众,古朴无华,好似存在,却又不在那里一般,好生奇怪。
几人立定,相互作揖,看向浊气遁去的方向。
其中一道人,鹤发童颜,面色红润,身着素白色粗布大衣,脚踏芒鞋,手持扁拐,只见其微微掐指,笑道:“那人来了,此劫妖道大兴。”
另一黑褂道人,头顶似有两条鱼儿游走,鱼儿一黑一白,闪现不定,听过持拐老者话后,抚须应声:“一气化三清,当历无量岁月,我等纵然有轻急缓重之举,也如云烟。既然那人来了,我等不便多说。”沉吟片刻,叹道:“只是这证道之法天地之间未有前例,倒是匪夷所思!”
黄衣道人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二位道兄,我等该何作为,助其功成否?”
“还莫如此!”白衣道人笑叹:“揠苗助长,操之过急有逆天之嫌,我们虽要做过几场,却暂不能应在他身上。”
“道兄此言大善。”黄衣道人闻后点头,笑道:“故此,贫道也顺天为之。”
说罢,黄衣道人朝天一指,原本大好晴空顿时炸响滚滚旱雷,一阵疾风蓦然生起,绞得天外白云如滔天巨浪翻腾,几位道人立于其中,不动分毫。等待间,天外两点刺目金光猛一拉扯,化作流星之象,追着那团浊气去了。
“天地亘古不变,万物变幻莫测,星宿重立,劫难频生,此举也是顺天而为,不为过!天道之下万物恒等,因果善恶,终要证得始终。”黑衣道人说罢,口中一个吞吐,头顶那两条黑白鱼儿摆尾一游,便从道人口中呼出一团五色光华,也追着金光去了。
见这两道人一前一后施展大法力,一旁的紫袍道人心有想法,倒也面色不变出言:“此劫为大,各位道兄均有门人应劫,可莫要像这斗转星移一般。”
白衣道人闻言便已知其意,哈哈笑道:“劫数应身,本就无那好坏,福祸难测,还不劳师弟挂念,师弟证得道果稍晚,或不能看透其中种种,这人既然来了,此劫何处去避?”
见这白衣道人左一口师弟,右一声较晚,恰好都踩到自身痛处,紫衣道人平静之下难免恼火,证得道果之人,早无七情六欲,可是嗔念仍旧作怪,轻哼一声:“既得道果,不分先后,道兄告辞。”说罢,绿光一闪,紫衣道人隐没在了这片混沌天外。
“虽是如此,也却是伤悲,天道推演,循循环环,终会有个结果。岁月长河之中,我等如那过客,也无法逆之,到时再做过一场罢。”待其走后,白衣道人轻声一叹,“道兄告辞!”便踩着着白云遥遥去了。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日静,是谓复命。”黑衣道人遥遥远去,歌道响在混沌天外久久不散。
而那黄衣道人驻足沉思片刻,屈指一弹,一张金色榜文飞去下界,此事且不提。
巴山峡川大山连绵起伏,遍布数百万里,其中仙山灵池数之不尽,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山中仙者奇人同样多不胜数,归结起来,世人道做“巴蜀群山”。
然而蜀山一路往东数十万里处,有一地,杳无人烟,为丘地盆谷居多,四周大山林林总总,不高不险,却也座落得秀美灵动。山间紫气氤氲,飘渺如纱,因有娄星氐星两颗星辰在此相辉交映,使得此地日月精华格外浓郁。奇山之下依傍秀水,蜿蜒曲折。
而就在这群山的正中位,有一盆地,方圆数千里,灵气丰富,水土独厚,长了许多珍奇植被。其中无数灵药成片生长,彩光熠熠,阵阵香甜之气从中飘散开来,也不知是何缘故,此处的霞光香气结合交错,时常掀起一些幻象,阻挠外生人闯入。也亏得这些幻象玄景,外界对此处知晓甚少,长久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名为药王谷。
山中无甲子,岁月对于大山来说毫无意义,转眼之间又不知去了几何春秋。
药王谷南面有一山谷,奇花异草漫山遍野生长,先不说那迷人的异象,就说那满山奔跑的参精,没有一千,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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