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里,林丹到处转了转,她的行李已经被龙哥提上来了,罗瑞紧张的跟在她身后,他忽然对林丹有点愧疚,想起以往的自己种种作为,对林丹的忽视,残暴,强硬,他不清楚林丹到底对自己是怎么想的。
参观完了,林丹看看罗瑞说:“我们先聊聊天,好不好?”罗瑞点点头。林丹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坐在地毯上,摸了摸上面的毛毛,喟叹了一声:“真的好软。”罗瑞也坐在林丹的旁边,林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他们一起看着窗外。
他们两个人一起坐在地毯上,谁也没有说话,林丹看着窗外的天空似乎着了迷,罗瑞呢,想着自己事,想着林丹的事,想着自己和林丹以后的事,想着以后的危险和未知,想着林丹曾经激烈的反抗与绝望,突然对这段感情有点不确定和退缩。
但是,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阵揪着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丹忽然说话了,她看着窗外说:“罗瑞,你看天上的星星。你有没有见过那样的星星,一大颗一大颗的一眨一眨的在天上闪啊闪啊的,很亮很亮,她们好像很低很低,低到你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又好像很高很高,高的故意勾住你,勾的你心痒痒,忍不住起来看她们。她们总是好快乐好快乐的,那么大的天空,都是他们的朋友。你有没有见过?”
罗瑞摇摇头说:“我没有见过,从来没有见过。”林丹这时回过头来看他说:“我见过,我真的见过。这次,你知道余生载着我去哪里呢?呼伦贝尔草原,那里的晚上就是这样的,那天晚上,余生轻轻的叫醒我,他把我抱出去,我们躺在草地上,看见的就是那样的星星。一望无际的草原,草色漫天,夜风吹过,小草和星星喃喃自语,那是我就想如果有以后,我一定要你到那里去看看。”
林丹双眼发亮看着罗瑞说:“你要不要以后和我一起去?”罗瑞看着林丹的眼睛沉迷的说:“我已经看见那样的星星了。”林丹看着罗瑞傻傻的样子,摇摇他的手臂,有点着急的说:“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罗瑞清醒过来,连忙点头说:“要,要,要,当然要和你一起去。”林丹又说:“那的人都过得好快乐,在蓝天白云下,一边唱歌一边骑马。我看到这幅画面,觉得活着是一件真好的事,我为什么要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开呢。于是,我想我一定要好好活着。然后,我就想到了你,我想回来见你,我就回来了。而余生就自己留在草原了。”
罗瑞低头,眼神深沉的看着她说:“你为什么想回来见我?”林丹仔细的想了一下,也有点奇怪的说:“对呀,我为什么要回来见你,你对我又不好,还喜欢凶我,强迫我。余生对我都比你对我好,我为什么要回来呢?”
罗瑞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垂下眼眸,低低的说:“你是不是后悔回来了?”
他还没有说完,林丹忽然间抬起头,伸出舌头在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又把他的下嘴唇咬在嘴里,用舌头拨弄了一会,然后又看着罗瑞说:“大概你总是欺负我,我还没有欺负回来,所以我便回来了。”
罗瑞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是吗?”
林丹刚想说是,罗瑞突然用双手抱着林丹的头,吻了下来。林丹也不甘示弱,小巧的舌头像一条灵巧的蛇,左躲右闪的避开罗瑞的追捕,在他的舌尖上挑拨。
林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罗瑞的身上,罗瑞反而顾及到林丹手臂上的伤,不敢轻举妄动,最后,林丹反而压在罗瑞的身上。
坐在罗瑞的身上,林丹得意的说:“怎么样,我压你了,我要在上面。”罗瑞看着她,裤子中的那一块早就鼓起来了,他喘着气说:“你在上面,这可是你说的。”林丹笑着说:“当然是我说的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向印证自己说的似的,用一只手急切的解着罗瑞的衣服。但是解了半天,林丹的一只手还是没有解开他的衬衣上的第一个扣子,但是林丹的衣服早就被罗瑞解的七七八八了。
这让处于主导权的林丹很不爽,她俯下身,用手扯着衣服,然后用牙齿粗鲁的咬,她柔软的唇时不时的捧着罗瑞的皮肤,她的身体接近半裸的趴在罗瑞的身上,罗瑞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他只好自己伸手暗暗的帮助林丹施暴。
漫漫长夜,春宵千金。
那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唐华夜都是坐在那里想着刘熙月的事情。加入黑道容易,想要全身而退是那么的难,到现在来说,没有一个黑道老大不是死于非命,只是早死和晚死的问题,如果以后他真的一不小心死了,那刘熙月该怎么办?
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姑姑,关系淡薄的可以,早就没什么情分。刘熙月在马德里的情况,唐华夜都是知道的。她那时一定很伤心,说不定会随他而去也说不定失去了自己这个靠山,她也会被别人逼死。
对于后一种可能,唐华夜现在已经做了安排,那个和刘熙月长的很像的空姐已经在他的手里了,倒是把她暴露出来,就会少了刘熙月的很多麻烦。但是,对于前一种可能,唐华夜想起刘熙月的性子,便觉得很有可能她会那样做。
自从十几岁混入黑道开始,唐华夜早就将生死不当一回事了,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也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但是遇见刘熙月后,他便开始害怕了,无时无刻的不在盘算着,让刘熙月活着,活下去。刘熙月活着,自己有可能活,刘熙月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所以对他来说,刘熙月是他的命,好像他柔软的小心肝,总是在他的胸膛里,热乎乎柔软的跳动着,他温柔的包围着她守护着她,想要给她最好的,成了他的软肋和死穴,他也甘之如饴。
他很聪明,遇到事情,也总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多少次凭着这些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也从来没有遇见一件事,让他这样纠结过。但是这次,偏偏是刘熙月这件事,让他彻夜难眠。
唐华夜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了一边,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一直思考着如果让他死了刘熙月还会坚强的活着面对以后的办法。所有的事都不重要,目前什么罗氏什么罗瑞都不重要,只有这件事最重要的了。他前半辈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杀了罗中生,想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如何保护刘熙月。
前一件事,他已经完成了,所以后一件事,变成了他的全部。
他使劲的拨拉脑子,但是神经全都搅在一起,大脑坏了,转不动了。他抬头看着一寸一寸暗下来的房间,刘熙月不在,觉得冷清又凄凉。他站起来,不行,不能在呆在房间里了,他必须出去走走。
出了刘家的门,他站在门外,以前总是和刘熙月一起在家,一起出门。如今一个人出门,他忽然想起那个冬季,他和刘熙月初识的冬季。那天晚上,在ktv里,他看见刘熙月一个人蹲在洗手间门前哭,泪水哗啦啦的流,她的脸因为室内空调的温度红扑扑的,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眼泪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
后来,刘熙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想都没想,把醉酒了的甘彩托付给袁兵,自己绕了几条街岔了很多路,看着甘彩他们走远才敢追了出去,追住了刘熙月。
刘熙月,那个傻瓜,他驾轻就熟的把她送回了家,她都没有问一下他怎么对他们家的路包括路况那么清楚。那时候,如果她问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他说,每天晚上他都会习惯性的把车开过来在她家不远处停一会,看着二楼她的房间,直到灭了灯吗?
刘熙月睡到总是很晚,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或许是白天睡多了。有时候没有车,就像现在这样,慢慢的走过来,靠着他家大门旁的墙上,观察他家门前的路灯是否彻夜不息。
唐华夜又走到他以前站的那个路灯旁,向着刘家看了看,隔着围墙,只能看到刘熙月住的二楼的那个窗户。
路灯的灯杆上,在齐胸到膝盖部有一条细细的划痕,淡淡的,已经有点模糊。那是一天晚上,唐华夜又带人抄一家没交保护费的铺子,但是男主人是一个有点武功底子的人,把帮里的几个兄弟都打伤了,唐华夜只好最后出手制服了那人,但是他身上也挂了彩。打完架,去了医院,他不知怎么,想喝啤酒,就买了一罐。已经很晚了,来到这没想到刘熙月还没有睡,她房间的灯还亮着。
第五十七章:柔软
唐华夜打开罐装啤酒,靠着墙,喝着喝着,看着路灯,就想用自己手中的易拉罐环上的铁片在路灯上写些什么字。但是,铁片有点软,在灯杆上喜欢到处扭动,他刚刚找了一点比较硬的铁片在灯杆上对准固定,二楼的刘熙月突然把窗户推开了,自己还走到了窗前。
唐华夜吓到连忙蹲了下来,手也不知不觉的用力,铁片在灯杆上“滋”的一声在划了一条痕迹出来,把唐华夜吓了一跳,觉得那声音太大,似乎刘熙月会听见似的,连忙把手一松,铁片终是安静的掉在了地上。
只是他再抬头时,刘熙月已经进去了。那时候,冬天的夜很冷,刚好一阵风吹来,唐华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心里暗暗的想,进去了也好,免得被这风吹到。
他隐约记得最后他又蹲下身把那个易拉罐环捡起来,然后,拿着没喝完的啤酒,找了个垃圾桶扔了,然后才走的。
往事清晰好像发生在昨天,唐华夜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他现在很想见到刘熙月,想抱她在怀里,听她说话,让她把她买的对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但是他不能,他还不能这样做。
那个记忆里还没有20岁的少年都知道,在没有可能给她未来之前,不要轻易的许诺。他还没有想好,还没有给她的未来有一个最好最完善的打算,他不能,他不能那样。
他回到了家里,给杰米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着订了一张今天晚上去马德里的飞机票,杰米反复确定了一遍,才吃惊的说好。
杰米放下电话,本来他以为他的老大查看了罗中生的死讯后,会马上回新加坡。但是一整个下午,他的老大都无所事事待在家里,他提醒了一下,就让他走。现在又要会马德里,真是不可理喻,尤其是在刘小姐买了对戒的情况下,难道他们的感情有变,老大不想和她结婚,但是老大一开始听见刘小姐买了对戒时,不是很开心的吗?他是越来越不懂老大在想什么了。
当然在老大面前,他可不敢这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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