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口腔内黏着的杏仁残渣,就笑出声,“我估计她是在吃杏仁时被施暴的吧,真可怜,还有那么多的杏仁没有吃下去。”
“应该是的。”
仵作都不敢正视杨追悔了。
“你和她熟吗?”
杨追悔问道。
“不认识。”
“好了,我没有问题了。”
杨追悔起身便走出去,仵作紧跟其后。
站在门口的夏少枫见杨追悔出来了,就问道:“晚饭打算吃什么?”
“大鱼大肉,再来些好酒,最好再叫几个漂亮的姑娘陪我。”
杨追悔嬉笑道。
“哼!你还真懂得享受,看来之前关于你的传言都是假的了,你不过是个登徒浪子!”
夏少枫冷傲道。
“至少我凭一己之力救回徐将军,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杨追悔回击道,对于杨追悔以前的功绩,杨追悔是不想再有所沾染了。
“我又未亲眼看到。”
夏少枫昂起了头。
杨追悔眼中闪过精芒,已浮现笑意,道:“现在就让你看一个事实。”
杨追悔手忽然抓住仵作肩膀,直接将仵作推进屋里。
“少侠这是为何啊?”
仵作忙叫道。
“喂,你干什么?”
夏少枫忙冲进来。
“麻烦将门关上,我不希望他败坏了衙门的形象。”
杨追悔示意道。
夏少枫只得将门关上,他倒要看杨追悔玩什么把戏。
“首先,我来说一下化学物氰化钾的常识,这种化学物非常的毒,只要吸入少量,就在十几分钟内会毙命,如果一下子吸入太多,那人会瞬间死亡,这被称为闪电式死亡,它还可以透过受伤的皮肤进入人体内,同样也会导致死亡,也许就连仵作都不知道氰化钾是什么吧?琢磨着,应该是和鹤顶红差不多的一种烈性毒药吧。”
杨追悔笑出声。
“小人知罪!”
仵作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忙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这是怎么回事?”
夏少枫听得懵懵懂懂的。
“仵作常年接触案发现场,当然知道如何掩饰死者的死因,我这人对杏仁情有独锺,但是闻到空气中那股和杏仁气味有所出入,又见仵作表情很怪时,我就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了。还有,死者看上去是被采花魔奸杀,但是伤口和上一个尸体比起来有很大的差异,她的上体被划破的部分皮没有外翻,如果是一边被采花魔奸杀,皮肤应该会外翻的,所以可以确定死者是死之后才被划伤。还有死者口腔呈血红色,很明显是氰化钾中毒。综合一下,就得出一个很简单的结论。”
顿了顿,杨追悔冷冷道:“有人谋杀了她,再让仵作替其掩盖事实,从她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来看,应该是一个和她很熟悉的人的杰作了,说吧,是谁?”
仵作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抖道:“小人一时财迷心窍,还望两位开恩,都是她丈夫指使我做的,两位开恩啊,开恩啊。”
“朝廷败类!”
夏少枫怒道,拔剑就要刺死仵作。
杨追悔阻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一个卑贱的仵作想多赚点钱也无可厚非,但一个以耕田为生的农夫又能开出什么价让你铤而走险呢?”
“采花魔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又说会将尸体伪装成采花魔所为,所以小人一下动了贪念。”
“他到底给了你多少银两?”
夏少枫问道。
仵作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颤巍巍地竖起食指,小声道:“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还是黄金?”
夏少枫叫道:“一个农夫怎么可能那么富有,这根本不可能的,我把他抓来!”
杨追悔还没来得及阻止,夏少枫这急性子已经跑了出去。
当杨追悔跑出去时,他就看到农夫已经倒在了地上,倒不是夏少枫杀他,而是服了早已准备好的氰化钾。杨追悔忽然注意到一个看上去约二十岁左右的蓝衣少女从人群中走出去,杨追悔倒不是被她的美貌迷住,只是她转身时的笑容实在是诡异,轻蔑且傲慢!
杨追悔忙挤出人群,蓝衣少女已经走到巷子口,正和一黑衣美妇碰头,随后消失在拐角处。
杨追悔忙跑过去,一拐弯,却再也找不到她俩的身影,蓝衣少女的样貌他记住七分,那个黑衣美妇的样貌却完全看不到,蒙着黑色面纱,委实神秘。
跟丢了,杨追悔只好转回去,站在人群里看着护卫将两具已经慧不上白布的尸体搬走。
让护卫将屋子贴上封条后,夏少枫就和杨追悔并肩而走,走了足有一刻钟,两人都未开口说话。
走到品香楼楼下,夏少枫动了动鼻子,道:“这儿的酒香,我们两个上去喝两杯?”
“晚上几时巡逻?”
“你亥时过来吧,采花魔一般是子时行凶的。”
“那倒可以喝点,回去再睡一觉,晚点再过来调戏婢女。”
杨追悔又想到了长得跟猪差不多的徐阶女儿,胄口似乎差了很多,还是跟着夏少枫走进品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