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无视他的存在,不露一丝怯懦。
南亦辰冷冷一笑,啧啧道:“你千方百计进入我南府,我若不好好对你,岂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须臾,那迫人的气息消失了,雨柱重新砸向她仿佛千万把利剑要吞噬她,脚踏雨水的声音渐渐远去,锦心才睁开眼睛。
锦心不知跪了多久,不知怎么回的房间,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觉阿诺在摸她的额头,似乎很焦急,不停的换毛巾敷额头。
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锦心不知身处何处,四周皆是迷雾重重,她努力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在迷雾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到前方似乎有亮光,她寻着亮光拼命跑,亮光越来越近,似乎有人影,终于她看清人影,是她的母亲杜桃枝和哥哥林成,他们直勾勾的看着她笑,笑的诡异,笑的阴森。
“叫你不听娘的话,你活该,你活该,哈哈哈……”
“妹妹,锦衣玉食你不要,偏偏要受千万人的作践。林家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祖上都蒙羞,呸……”
锦心不敢面对他们转身就跑,跑了没几步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白色身影,他温润的笑,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道:“锦心,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毫不留恋的钻进迷雾中,锦心突然很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在他身后追赶他,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容倾……容倾……别走,容倾……”
“锦心快醒醒,锦心快醒醒。”仿佛从天上飘来到声音,很远很远,又似乎很近很近,近在耳畔。她迷茫道,谁在说话,锦心是谁?谁是锦心?
“别走。”锦心猛地睁开双眼,只觉头疼欲裂。
“终于醒了,做噩梦了吧。”
锦心扭头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阿诺,许久才醒过神来,原来是梦。
看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连忙去到摸腰间,什么都没有。阿诺见状,拿出一串玉石手链,道:“是不是在找这个?这可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大街上到处都是。”锦心一把夺过手链,道:“谢谢你!”
阿诺担忧的摸了摸锦心额头,道:“还在烧。”
“我是怎么回来的?睡了多久?”她声音嘶哑吐字艰难。
阿诺柔声道:“你就别管这些了,安心休息吧。”
锦心望着阿诺疲惫的脸,哑声道:“谢谢你。”阿诺道:“别说话了,喝药吧。”同时扶着锦心靠在床背上。
漆黑难闻的药入口中很苦,锦心看着阿诺小心翼翼的动作,又觉得很温暖很甜,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有人喂她喝药。
锦心这一病病了很久,阿诺不离不弃尽心伺候,锦心倒是被伺候的不自在,总是说:“你不用这样,我可以自己来。”阿诺却说:“你是病人,不能乱动。”
到了变天的时候,锦心发现她的腿关节处很疼,疼的钻心,疼的刺骨,疼的彻夜难眠。而阿诺会为她端来热水让她泡脚,为她揉腿,阿诺眼含晶莹的泪花,愤然道:“这南亦辰好歹也在战场杀敌无数,人人赞他英雄气概保家卫国,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偏偏要为难一个女人,虚伪的人渣。”
锦心的病渐渐好转,脸色由苍白变得红润。
这天,她沐浴在阳光下,看着远处的繁忙与往日大不相同,便问道:“阿诺,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阿诺憋憋嘴,道:“过两天太夫人寿辰,听说发了好多请柬,请的都是达官贵人。据说姜贵妃也会来,到时我们得藏在屋里不出去。”
沉默片刻,锦心喃喃道:“难怪这么久不来找麻烦,原来是没空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