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辰面色阴沉的拍打梅若菱的侧脸,似无声警告她。
梅若菱瞪着铜铃般的双眼,连咳嗽也不敢,随着他手掌拍打的节拍缩了缩头。
那张如清水芙蓉,眼泪说来就来的娇容,此刻煞白着脸,脸颊的眼泪是胆寒带着畏怯,不再是博取怜惜的泪水。
“你记住,我不杀你是因为留下你,她就会恨,只要她恨,就会惦记我南府,如此就不怕她不会回来。”
南亦辰眯着眼,寒气迸裂,看着梅若菱,仿佛盯着死人一样,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记住你活着的价值。”
梅若菱只觉眼前人,熟悉的容颜,明明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脸庞,但昔日的温柔怜惜不复存在,变得陌生可怕,仿佛从未认识过他。
似千年寒冰,释放出来的寒意令人如坠冰窖,又似深渊爬出来的恶煞令人不寒而栗。
这分明就是阎罗殿派出来索人性命的厉魂。
“若再敢伤害她,我饶不了你。”南亦辰一字一句,仿佛吐出来的是一把把利剑扫向梅若菱。
与此同时,梅若菱身体一颤,大气不敢喘一下。
“人前装装样子罢了,人后你卑贱如狗,别惹我不高兴,惹她不高兴,否则我会管不住自己的手。”
南亦辰放下狠话,冷冷的拂袖而去,留下一阵风,似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
随着南亦辰踏出门外,梅若菱软倒在地,正要放声哭泣,忙捂住嘴,生生咽回去,只余两行热泪源源不断。
夜色朦胧,月光的余晖洒向大地,冲淡浓重的墨色。
繁华的大街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那花街酒巷犹为热闹。
穿梭流连其中的各色人等无不神色迷离、沉醉,似在人间乐土。
湖水碧波荡漾,泛起层层涟漪,清澈见底,面上一盏盏花灯争相流动。
一艘画舫停在湖中央,远远望去画舫上张灯结彩,船柱雕梁画凤,通体透着奢华,远非常人所能拥有。
南亦辰频频向太子敬酒,笑意深长。
“多谢殿下费心。”
太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掌似挡住他的话。
“不必言谢,你与本宫各取所需罢了,本宫帮你挽回锦心,他日你替本宫完成大业。”
南亦辰放下酒杯,恭敬行礼,道:“愿为殿下效劳。”
太子忙起身扶他,道:“将军不必客气,应是本宫敬你,日后还需仰仗将军。”
一个月后。
阳光明媚,为大地披上一层的银灰,透过树枝撒在地上,斑斑点点,为热闹的大街添上几许温暖。
大街主道上铺满红毯,蜿蜒数条街道,冗长无比,自南府延伸至太子府,看热闹的百姓被劝至红毯两侧。
百人仪仗,八抬大轿,一路吹吹打打沿着红毯走向尽头。
南亦辰一身朱红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玉边玉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衬得他贵气天成。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羡慕有人鄙夷不屑,皆被马上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无视。
太子府。
铜镜中锦心明眸皓齿,身穿迤逦霞帔,妆容艳丽,好命婆为其梳发。
锦心望着镜中的自己,心境与当初初入南府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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