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着迷糊跟个傻大姐似,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陈瀚那家伙,如今算是彻底认栽了。呵呵,想当年,那也是京城一霸,谁能想到被个冲喜小丫头给制服了。”
看着施南生爽朗的笑容,想起那些传闻,又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孩子小名,她努力拼凑一下,一个爽利迷糊的女子形象就出来了。
“久闻定北郡王妃大名了,却不知道原来是爷的救命恩人兼义妹。您怎么不早说,虽然是在北疆生产,那作为娘家人,我也该早准备催产的物件和生子的贺礼送过去的啊。”田娘一脸笑意的说道。
施南生想起陈瀚来信中说的,不由忍不住又笑,“她不在乎这些,再说我只是知道她和拓跋琴跑了,却真是不知道她有了孩子。这些也是上个月接到陈瀚郡王的信才得知的,而且他们夫妻据说要去草原住几天。你就是送,恐怕也找不到人,那就是个野丫头啊。”
“怎么没听人提起你有这样的义妹?”田娘摸了摸肚子,看了看早就散到亭子四周的丫头婆子,不由的问了句。
施南生顿了下,叹口气,“这事说来话长,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过这么大,”施南生比划了一下田娘的身高,“看着也就十岁不到的样子,瘦瘦的,带着狡诈的笑容……颜卿那个时候非常爱哭,我总是记得她小时候笑眯眯的样子,可惜她过了十岁后,我再没看到过。再次看到梅影,我就想要是有这样的妹妹,那日子岂不是多了很多乐趣。”
听施南生语声清淡的叙述另一个女子的爱恨情仇,田娘看着施南生温和的面容,知道他只是想有个那样的妹妹,并没有她想的那些事情。尤其看他一点都不忌讳的告诉她,从前的事情,她不由的心里胀满了喜悦。
“爷,能让您赞不绝口的一定不是个普通女子,妾身很想现在就能和她相识呢。”田娘捧着肚子说道。
“和颜卿一样任性,你可不要学她,有事不说,带着肚子就跑。呵呵,陈瀚那人也就该让她这样拾掇下,他从前的日子过得太混账了。”施南生笑着说道。
田娘幽幽的叹口气,“爷觉得杜妹妹做的不对吗,妾身倒是羡慕这样的真性情。女人一生本就苦,要是为了和其他女人争夺喜欢的男人,那可是苦上加苦,试想,这日子可怎么过得?”
施南生楞了下,这话好熟悉,分明是老道告诉他的,说她娘从前说过的话。虽然不尽相同,可是意思却是一样的。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只是你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有丝丝,你可没说什么。如果我日后收了其他女人,你会像梅影那样做吗?”施南生盯着田娘问道。
田娘楞了下,自己怎么了,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她看施南生盯着她,连忙笑道,“不过是感慨郡王妃几句罢了,和我什么相干。我那里有郡王妃的勇气,我还有孩子要养呢。”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你就守着孩子过了是不是?”施南生又盯着问了句。
他一直都觉得田娘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这大半年相处,恭敬,贤惠都有,就是没有他最初想娶她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性格了。看她偶然露出会小爪子,只是还没等他摸到,就缩回去,又变成温顺的小猫咪了。
“世人都是这么过的,我自然也是这么过,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还能寻死觅活不让你收人吗,我不让你就不收吗?您能顾忌到我有孕,在我生产前,不让新人刺激我,我就对您感觉不尽了。日后,你要收人也好,娶二房也好,我都会好好的给您张罗的。”田娘淡淡的说着,脸色虽然淡,可心里却酸乎乎的。
“真是越说越离谱,我何时说要收人娶二房了。”施南生脸色有些沉,田娘的这话他也听明白了。
分明就是不在意他,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掏心抓肝的给她弄这个那个,这没良心的丫头一点都没往心里去。
田娘觉得自己这样的表现应该是很大度,很贤良的,他怎么反对不高兴了呢。难道是觉得自己言不由衷,只说不练了。
她想了下,试着和施南生说道,“国公爷,您的意思是,这人选让我挑吗?”
“胡说什么,没影子的事情。好了,坐了这么久,这石头凳子就是铺了垫子也到底凉。太阳也上来了,早点回去,免得一会晒得慌。”施南生觉得这话题彻底歪了,怎么从杜梅影就扯到他要收房了呢。
田娘这时候却没接他的话,只是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国公爷,我不敢站了,我肚子疼的厉害,好像要生了。”
施南生愣愣的看着田娘,半晌才抖着手,指着田娘,白着脸,“井嬷嬷,绿锦,你们快过来,夫人,她说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