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找得你你找的他?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体重印成小广告张贴小区各处,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
“姐,一定要这么恶毒吗?”
“不恶毒你会长记性?”我知道死猪不怕我爆她的体重,不过在刻意把小数点描淡的情况下,穆死猪的体重就瞬间“升级”到了九位数字,八万头大象每天在小区里自由行走的情形是她不能容忍的。她瘪瘪嘴:“昨天他发了条短信给我,我没回。”
“哦。”我把目光从死猪身上转移去南禕那里,她在对着镜子转圈,样子漂亮。
“下次记得回他一条,这是基本礼貌,内容就写‘感谢生命让我认识了你,这让我发现世纪广场的叫花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毕竟人家靠脸吃饭吃的是硬饭,和你不一样。”
临水的世纪广场上长年有个脸部烧伤的叫花子乞讨,而穆子美的肖想对象聂境是个面皮好看的窝囊男人。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虽然死猪不这么想。
可我没想到,这次死猪没有反驳我,她乖乖的点头,双下巴余震四次,我听她说:“姐,我知道了。”
我看向窗外,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南禕试了足有十几件,最后选中一件窄肩镂空纹的裸袖婚纱,我看了那件,白纱齐着锁骨一线剪裁,露着肩膀,手臂被白纱包裹一段,这种设计很适合南禕的小肩膀,当然了,这种评论性的句子绝不可能出自我,死猪身材不好,但审美不赖。
出了婚纱店,我问南禕:“真想好了,就他了?”我还是不看好她和程风。
南禕晃着头:“约莫大概差不多吧……”
这什么话!估计是背着家里偷偷结婚,南禕自己也没底气吧,我当时这么想。
忙了大半天,我们三个肚子都咕咕叫,只有死猪开心的计算着自己正消耗着多少卡路里。我们商量了下,选了一个不算很远的饭店吃一口。
可才落座没多久,服务生茶水刚端来,死猪正逐一往我们仨杯子里倒水,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看了眼,是韩琤超市里的座机号。这个点儿,能有什么事?
我按下接听键,听到电话那头一片狼藉的声音,店员小李哭着和我说着什么,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清,但我清楚一点,超市出事了。
来不及多解释,我拉起南禕和死猪朝超市飞奔。
韩琤的超市建在城北一条还算宽敞的马路上,距离超市五百米远是所初中,那里的学生是超市的主要消费群,今天,超市门口也站了不少学生,可没人进店去买东西,他们在围观一场围殴。
围殴的人数一共有十几个,我、南禕和死猪夹在七八个男人中间,是被围的。我和南禕是柔道班里认识的,她段数比我高点,所以背对作战的我俩基本是大亏没吃,伤还是有的,毕竟对方有些身手,死猪就没那么好运了,除了最开始一屁股坐晕一个外,一直被打。
渐渐的,没吃饭的我体力不支,被对方一个人横扫一脚倒在地上,我心想这下完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警笛声传来。
警察叔叔,你们可算来了。我被人拎上警车时,没忘回头朝韩琤笑一下,可没想到,她也被带上了警察,我旁边那辆。
“出来时你得请我吃饭!”被揍成独眼龙的南禕冲我呲牙咧嘴。我却在想,家里几个主力都进了局子,谁来捞我们呢?
死猪在警局里清醒过来,她在那时也知道了对方是聂境女朋友找来警告她的,起因就是聂境发给她的那条信息。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死猪,决定暂时口上积德,回去再慢慢教育她。
我朝对方几个混混看去,他们似乎早习惯了警局,样子懒散,一点也不拘谨。
我们双方各自录了口供,虽然事出有因,但还是涉及公共场所聚众斗殴,需要有人来保释才能出去。可我怎么看到有警官和混混的头头笑,他们甚至还闲聊地说了几句。
“姐,我给家里惹麻烦了……”死猪的脸肿成冬瓜,这脸型倒让她的道歉多了几分虔诚。
而我在犹豫,或许只剩通知外婆来捞我们这一条路了。
可是家里的钱不多,再说外婆心脏不好,这都是问题……
外面天色暗了,我不知该怎么办。
腿蹲的发麻,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冷,看起来只有投降了。就在这时,关着的房门开了,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警官进来,态度却转了一百八十度。
“你们可以走了。”警官冲我笑了三十秒我还在发呆,警员的笑容就有点尴尬了:“没呆够?”
当然够了,我打架没打傻,不会把这里错认成希尔顿。我只是不明白,就算是外婆来叫了,警员的态度也好了点吧。
可看到叶之远时,我明白了。
他穿件白色的短袖衬衫,站在走廊那端,笑容干净灿烂。
“没事了。”他对我说。
【白天有事,依旧提前更新,我发现我实在是太不信任存稿箱了,这样是不是不对,存稿箱要桑心了】
第九章
第九章
【穆中华】
叶之远会来,我开始惊讶,后来就不惊讶了。
他旁边还站着几个穿警服的人,我认得其中一个,刚刚和混混聊过天的,旁边那个估计是他领导,站姿上就看得出。领导和叶之远说话,发现对方没在看他,一侧脸,看到不远处的我们。
后面的事情有点像反转剧。领导连说了两次“受惊了,我们会严肃处理他们的”,没记错,就在不久前,我们四个也是被划在要严肃处理的范围中的吧。
“穆子业是不是让你把小学六年的数学都补了?”下楼时我看着叶之远,他挠了挠头,我总觉得他挠头的动作特傻气,不过很符合书呆子的特质。他乐了:“倒没有,是我第一次给这么小的孩子补数学,方法不大成熟,子业接受起来有些难,所以讲的慢。”
我斜眼瞧他,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应试教育下的高智商产物,丝毫不会融会贯通,数学系的高材生教起小学数学来,水平也不过如此,和我差不多嘛。我和他之间拉起的这道水平线顿时让我看他顺眼了不少。
出了警局,道旁停了辆出租车,车里的司机打着哈欠,却没不耐烦的样子,看到我们出来,他嘴巴开开合合,算是活动下面部,等我们上车。
韩琤一路懵懵懂懂,她大约想的是我和叶之远的关系;南禕揉着嘴角,看上去很累,我知道一回家她就会直接押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和叶之远多了渊源”;死猪倒让我省心,直接和我说:“姐,你和叶大哥再打辆车吧,我们四个……一辆车挤不下。”
这个死丫头,自知之明来得还“挺是时候”。我倒没拒绝她的“好意”,目送着他们上车,再看着车子开到路口转弯不见了。
“我去叫辆车。”叶之远说着就往路边伸手,我拦下他:“这里离家不远,你要不觉得和我这个女流氓走在一起会拉低你好学生的档次,咱们走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