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对她说,可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嘴巴那么干,接吻都刮牙,这只拿去擦擦吧。”
我递了支唇膏给她,曼秀雷敦的。
然后我转身,再不想管这个大傻瓜。其实,我真得有点怀疑死猪祖上是不是姓雷,不然她干嘛这么舍己为人乐于助人?后来我想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只能改名,不许改姓,于是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当天,死猪南禕那儿,我躺在床上,骂骂咧咧地第一百二十八次“问候”程牧尧。
洗好澡的叶之远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被窝,看到他,我突然想起了白天marlin拜托我的那事,正准备说,程牧尧就栖身过来,他堵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老婆,咱得补个洞房。”
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我和他还没洞房过。我舔舔嘴唇:“那就洞吧。”
第二天清早,叶之远起床,我看他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我却腰疼的要命。饭桌上,他问我昨天要说什么。我撇撇嘴,突然就不想告诉他季海默的事了。
“你不是也有话要和我说吗?”我想着昨天在食堂外面的情景,吃着粥,觉得那粥是糊的。
他哦了一声,摇摇头:现在没事了。
我不是个爱纠结的人,就算知道他有事,可他不想说那我觉得那事就是我不需要知道的,我也哦了一声,问:叶之远,今天这粥你是不是煮糊了?
是有点,他喝一口,在嘴里啧吧啧吧:下次我会记得把米的易熟程度加入到参考变量里的。
我觉得他真是把煮粥这事儿也当道数学题做的,我很欣慰,出门前,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不光要研究这道题,高等函数什么的我是相当期待出现在我家餐桌的。”高等函数是个代指,引申含义——东坡肉。
日子随着叶之远日益见长的厨艺很快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坐在图书馆里等着marlin来给我上课。还别说,自从跟她学习后,我的英文水平真的是突飞猛进,最明显的进步是我总算把
abandon正式从六字母单词行列里剔除出来了,它明明是由八个字母组成的嘛……
川州的十月,月末,天气凉的很快,我穿着绒衫坐在开着暖风空调的图书馆里很舒服,所以季海默的出现,就好像是哪个二愣子兜头往我头上浇了瓢凉水一样。
我收起翘着的二郎腿,端正坐姿,虽然我不在乎这个,不过既然和叶之远结了婚,我是决计不能让公知有个叶之远娶得是个糙汉子、行为举止比不过季海默的印象的。虽然我是装的,而且最多装一分钟。
腿并拢坐的姿势很遭罪,我板着脸说:“marlin让我和叶之远照顾你这个条件我还没考虑好呢。”
她点头说知道,然后她说:marlin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她已经回国了,marlin让我教你英语。穆中华,今后请多多关照。
我就差没把腿踢上天了,我叉着腿,什么淑女啊,什么面子啊,我全不管了,我就想大声说句靠,我真说了,很大声,整个图书馆都听得见。
marlin那天其实没和我说多么大不了的事儿,她不过和我讲了季海默去到美国后被她那个男朋友骗到吸毒怀孕再堕胎的经过,她说季海默的那个男朋友因为季海默的举报被学校开除了,季海默这次回国其实是为了躲那个男的的。故事到这我觉得和我没多大关系的,本来吗?自作自受的事儿谁管的了。
可marlin竟然用了破釜沉舟,断了我的后路,我就没办法了。
“喂,季海默,如果我答应在那男的被处理前多多和你呆在一起,你能答应我别打我家呆子的主意不?”
“不能。”
“成交!”如果季海默说能,那我还真要考虑考虑,现在,我是一点顾虑也没了。我就喜欢直爽的人,直爽的坏人也是。
其实当我答应她时,我心里想的是:老娘整不死你!
季海默是中国人,教学效果比marlin要好。两小时后,我带她一起去医院看三孙子。对这个决定,季海默很意外,她也许觉得我咋会这么好心,让她和叶家人接触吧。
何止啊,我还希望你们更好的接触呢。
“季海默,这是三孙子换下来的衣服,这是他要吃的苹果,麻烦你帮忙洗了吧。”我把死猪手里的东西一股脑交去给季海默。
给死猪减负,我很乐意。
如果不是程牧尧和我诉苦,恐怕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知道中华现在是和季海默混在一起了。
程牧尧住院这段时间,和他们屋那个陪护的小姑娘打的火热,中华对此一直都很不满,就算她不说,我觉得我也该找程牧尧谈谈了。
这天下午的实验进行的很顺利,我提前出了实验室,在医院门口,我买了点程牧尧喜欢吃的水果,拎着朝楼里走。没进门,我远远就听到哎呦一声,我一看,季海默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上撒了碗馄饨,油汪汪的汤水撒了她一身。
我走过去问:“没事吧?”
她看着我,眼泪汪汪的:“之远哥,好疼。”
“烫着了,我扶你起来。”借着我的手,季海默起身。她呲着牙,看上去很疼。我说:“我送你去烫伤科看看吧。”
她摇摇头,说不用:“之远哥,护士站那里该有药的,你扶我去她那里上点药吧。”
我说好,扶着她,我们去护士站。护士站里面就一个老护士在,她抬起眼皮看了眼季海默的伤:“烫得不轻吗?我这里没药,等我去拿点儿来,还有,你们趁着还没起泡,把能扯下来的布都扯了,不然一会儿就不好弄了。”
老护士说完走了。
季海默瞧瞧我,面露难色:“之远哥,我手也烫了,你能帮帮我吗?”
我笑笑答:“不能。”
“海默,一定很疼吧,”我看着表情开始讶异的季海默说,“自己把那么大一碗热汤泼到自己身上一定是很疼的。”
“之远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我没理会季海默,自己说着:“你知道我今天会来看程牧尧,特意等在那里,我来了你就制造了这起烫伤,你不就是想让我替你脱衣服时安排人进来撞见吗?”
“之远哥,你误会我了!”季海默拼命摇着头,我却一点不觉得她可怜,也许我冷血吧。“汤是在医院食堂打的,从你刚刚那碗冒出的热气程度看,该是已经出锅五到六分钟的,不要说我冤枉你,这个在物质散热公式里是可以计算的,五六分钟时间,拿着碗热汤在走廊?而且没记错,你有个姑姑是在川州医疗系统的,她知道你安排护士在这个时间不在护士站候命的事吗?非忙点,护士站就一个护士,护士站缺乏基础药物,漏洞太多了。”
缓口气,我说:“海默,我是不知道你在国外经历了什么,不过我也不信你真是经历了中华知道的那些。她是要强、嘴毒,可脑子有时候是很单纯的,当然,她也比你想得要大度的多,今天就算你算计的那些都发生了,中华也看到了,我们之间也是不会受什么影响的。”
说完这些,我走过去,开始帮她处理伤口,布料真就粘在皮肤上,我扯开布料知道她疼。
我听见她说:“之远哥,我才不信穆中华看见我们这样还会信你。”
然后她抱住了我,与此同时,我听见开门声。
我的中华说了声:哎呦喂,我家呆子很贵的,抱一下5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