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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览月则因为才子佳人的画面常在自己面前上演时常陶醉其中而染上了“间歇性精神恍惚症”。
多么美好的一个秋天啊!
然而再美好的时光也有结束的时候。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众人好笑地看着苏览月老气横秋的挥挥手,做激昂状:“光哥哥此去,定然不可将月儿忘记,一定要时时念得月儿啊!”
“是,是!愚兄决不敢将月儿妹子忘记,一定时时想起……”司马光忙忍着笑回答。
原本的一点离愁,也被这小鬼头儿冲淡了。
苏拂云则向司马光福礼笑道:“倒还要恭喜君实大哥,听说那张家姐姐,很是有贤名的,哥哥好福气。”
“妹妹休得取笑愚兄。而今光尚是一白身,功名为就,何以为家。自然要等得大考得中,才来考虑这些个……”
向来淡定的司马光,脸上也不禁微微发红。此次随父亲述职回京,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为了去张家提亲。而今亲事也已经定下,其实以他的年纪也早就该成亲了,他却想待考取了功名再行完婚。那张氏果真十分贤良,竟而十分支持,向自己父亲表示了愿意等待之意。
苏拂云掩口而笑。
苏览月却感叹,这张姐姐,就是后来死了都没钱埋的那位吧。女子位卑,史书中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只记载了她最后的结局,成就了丈夫一世的美名。
嫁给司马光,究竟是她的幸抑或是不幸呢?
好像也就是这个张氏,有一年上元节想出去看灯,就跟司马光说她想上街。司马光问上街去干吗?张氏答:看灯。司马光说家里不也有灯吗,为何要上街去看。张氏耐着性子回答,因为还想看人。司马光困惑地说:难道我是鬼?
前世读这段,总是觉得司马光憨厚得可笑。现在却觉得,谁知道呢?也许司马光不过是故意跟妻子调笑吧?史书却刻意的忽略了这点柔情。
司马光跟随父亲走了。苏家姐妹俩这段时间快乐的日子也结束了。连苏侍郎都因为老朋友离去,没人陪他饮酒唱词而有些忧郁了。
苏览月忽然想起一个事,连忙跑到苏侍郎那儿。苏家老爹正在院中一个人独酌,享受寂寞呢。
“爹!”
“什么事,唉,女儿家跑这么急干吗?没的让人笑话……”
“把‘崖雪’给我吧!”
“嘎~?!”
花园中——
亦菲:“啊~?!”
苏拂云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大滴墨便污了案上未完成的一幅《菊》。
苏拂云皱眉看着那画,忍不住责备自己的丫环没事干嘛乱叫唤。却见亦菲双目圆睁,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
苏拂云扭头看去,顿时也傻眼了——
一具琴竟而自己长了脚飞来,一路东倒西歪。后面跟着妹妹的丫环雅芝,伸手总想去扶,唯恐那琴自己跌倒。
待得那琴“飞”过了花丛,没了遮挡,苏拂云这才看清,原来那琴并不是自己长了脚,却是她那小妹妹吃力地抱着那琴颠颠的一路跑来,还不许雅芝帮忙!
“姐——!”苏览月兴奋地大叫,“教我习琴吧!”
苏侍郎感叹,果真是财不能外露啊……这一露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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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琴怡情,有棋养性,而诗茶酒花画,凡几陶冶情操者,无不信手拈来。今之人徒知哈韩追日,不知昔日高丽倭国,皆属来朝之四夷,徒慕我华夏文明之贵,之雅,之博,之精,之深,之广,辗转欲求之而不得。
每念及此,心甚恨之。
苏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