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啊!春天!”苏览月忽然对着头顶的车篷高呼!
其实春天已经过去了,这会子,汴京城已经热了起来,知了早不知道何时从土里钻了出来,褪去一层旧衣,换上了新颜。坊间巷里,半大不小的孩子们聚在一起,趁着黄昏时想逮住那还未蜕皮的知了幼虫,拿回家用盐水泡了,放到锅里用盐水煎了,那叫一个香!
本来车里昏昏欲睡的雅芝让苏览月这一嗓子嚎得一下子醒了:“谁!谁在**?小姐……是你在**吗?”
苏览月平白无故叫什么春呢?她这是有感而发啊。
春天走了。陈七巧和吕秀才,终于也算是开花结果了。可是陈家二哥和梁家六哥算怎么回事呢?
今个上陈家去串门,顺便去蹭陈家大婶做的肉包子,一进门就感觉出气氛不对!怎么个个愁云惨淡的?拉过陈七巧一问,“我二哥,离家出走了。”
“什么?”
“留了封信,离家出走了……”陈七巧有气无力的回答。
这怎么回事呢?陈七巧也只是知道,大约是陈成章看上了哪家姑娘,偏偏人家的身份很高,不是他能般配得了的。陈捕头一气之下臭骂了他一顿,说了些难听的重话。其实也是好心,就想让他赶紧死了这条心,塌塌实实的娶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陈捕头就开始给他张罗了,原来的旧街坊王媒婆,一下子就拿出好几个候选,陈捕头夫妇就琢磨着从里面挑个顺眼的,然后就给二蛋儿完婚就行了。等日子过起来了,以前的事就自然会淡忘了。
谁也没注意那些天,陈成章总是往梁家跑。梁毅勇的伤还没完全好。梁老师傅约束弟子后辈一向极为严格,对自己的亲孙子那也是毫不手软。一板子一板子的下去,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皮开肉绽。所以这些天,梁毅勇基本还处于趴在床上养伤的阶段,也就这两天才下了床。陈七巧还过去探望了一回,梁毅勇避而不见了。陈成章的频繁跑动,大家都理所当然的看作是探望,谁也没多想。毕竟虽然陈家二蛋不是一个十分靠得住的人,人家梁家老六却是个沉稳忠厚的青年,虽然那一次拳打吕秀才是冲动了点。所以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在一起密谋什么事情。
而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后悔就晚了。陈、梁两家人都只各自看到一封书信,大意是男儿当征战沙场,不当老死房帷中,兄弟二人将结伴投军,请家中二老宽恕儿子的不孝,请家中兄弟代为孝敬父母云云。而那两个家伙,早已经没影了。
梁老师傅看了信,将那信纸重重的拍在案上,哼了一声,拂袖离去。而梁家长子,梁毅勇的爹,在父亲的高压之下,一句话也没敢说,只是摇头叹息。梁家的人都不敢触怒老爷子,这事竟没人敢提,该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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