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儿,来吧,这里才是你真正的港湾。像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叔是不会怜香惜玉的,我会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你,只要你……”更肉麻的表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头上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哎哟!”该死!这女人下手也太重了点吧?要谋杀不成?吃痛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罪魁祸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看他那呆愣的表情,南宫暮雪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极力忍住没有笑出来。然后故意板起面孔一本正经的教训道:“你这死孩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不可能有将来的,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特地把声量提高了一些,为的就是让身后的男人能听得一清二楚,免得他以为自己经不起诱惑什么的,来个红杏出墙。被冤枉事小,要接受他那“非人”的惩罚事大,所以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反正和曲云哲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关系,偶尔无聊就聚在一起嬉笑一下,谁也没有真正把对方当成自己的良人。如果真的能擦出火花,早就有进一步的发展了,哪还轮得到封老大来插手?
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她已经摸清了某人的脾气,也很清楚从什么角度着手可以轻易的讨得他的欢心。
在这番有意的举动之后,封老大龙心大悦的向她走来,从他老人家唇角弯起的弧度不难看出,此时他都恨不得朗声大笑,去刺激一下那不自量力的对手。
执起她细嫩的小手,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语带暗示的开口道:“宝贝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像你这样娇嫩的身体,不要去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弄脏了手还是小事,万一不小心骨折了呢?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完还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方丝帕,慢条斯理的给她擦着手,那仔细的动作,仿佛她刚才是触碰了什么具有传染性的东西。也许他更想要的是一条消毒湿巾吧?
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曲云哲气得肝都疼了,他是有多脏?还有,他的脑袋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仅仅是敲了他的头,就会骨折?靠之!这大叔骂人也太毒舌了点吧?原本以为,小雪儿已经是他所见过的人里,嘴巴最恶毒的了,没想到这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仔细端详这张俊脸,微眯起眼眸认真打量了一番,很快就和他脑子里的另外一张小脸重合在一起。不可思议的指着封予灏,呐呐的说:“你、你莫非就是……”谦谦的死鬼爹地?!
老天!不是说没有爹地吗?为什么突然跑出来一个?!而且还准备要举行婚礼?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小雪儿很快就要死会了,从此以后嫁做他人妇,不容别人再肖想?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大掌直接怕掉他的手指,封予灏不悦的冷声道:“在你指着别人的时候,有三根手指是指向自己的,何必做这种亏本的事情呢?”
这句话还是儿子教他的呢,不然他从来不会去研究这个动作背后的意义是什么,不得不说,那小家伙经常琢磨这些,也还是挺管用的。至少在斗嘴的时候不会吃亏,看看现在,这讨厌的家伙立马就化身为呆头鹅了。
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曲云哲心底的想法,他又紧接着说:“哦,或许你见过谦谦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呵呵,那也是因为我的遗传基因比较好,你是羡慕不来的。”言下之意,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不是任何人就可以插一脚进来的。
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被他的狂言所吓到?几乎是立刻的,曲云哲不甘示弱的抬高下巴与他对视,两人在半空中交汇的视线仿佛都擦出火花来了——当然,这与爱情无关。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南宫暮雪突然出声:“我说死孩子,你还是赶紧把贵的东西都收起来吧,以免被砸坏。”看她多好,在这紧要关头还不忘给出真诚的忠告,这话可一点夸大的成分都没有。
某只老大被惹毛的时候,完全不管身在何处,直接就动手。其实他最想做的就是能捏断她纤细的脖子,无奈百转千回之下还是舍不得动手,所以纠结半天,只有把那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无关紧要的东西上。
尽管如此,根据怒火燃烧的炽烈程度,东西被毁坏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看这架势,恐怕画廊会遭殃,何况他还带了三个“帮凶”来呢?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阻止暴力事件的发生,她只能稍微尽责的提醒曲云哲,把损失尽可能的降低。
错愕的看了看她,发现她只是郑重其事的轻轻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曲云哲想了想,还是决定稍微收敛一下,这位大叔恐怕来头不小,不是他胆小,而是没必要砸了自己的心血,那就得不偿失了。
即使打算放手,他也还是不肯在言语上认输,还死要面子的冲人家叫嚣:“大叔,我现在不是怕了你,而是尊敬老人。还有啊,别以为你浑身肌肉,长得高大威猛就很了不起,这样胸大无脑的男人不见得很有市场哦!”
一边说着还一边不知死活的用手背在人家的胸膛上拍了几下,心中暗忖:乖乖,这家伙平时都吃什么?一天要运动几个小时啊?居然还能有这么结实的胸肌,好威武!
而这个无心的动作立刻就引来了身后三人的快速反应,根本就没有看清他们的动作,就已经齐刷刷的站在了封予灏的旁边,冷眼瞪着曲云哲。
后知后觉的发现人家带有跟班,某人才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却要故作姿态的一本正经道:“行了行了,人你找到了,话也说完了,现在该走了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就不恭送你这位老人家了。”
说完就像脚底抹油似的飞快从封予灏的身边走开,和南宫暮雪擦身而过时,小声的说:“小雪儿,改天我再给你电话。”
看着那快速离开的身影,就连“铁三角”都忍不住失笑,过了半响,君少宇才不怕死的问:“嫂子,这家伙真的是在追求你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没骨气了吧?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他好歹也装装样子啊,这样落荒而逃算什么?
虽然他们没有过追女人的经历,但是设身处地的想,即使是遇到了强有力的对手,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就断没有放弃的道理。大不了就是被揍得鼻青脸肿嘛,那小子竟然说走就走?请容许他小小的鄙视一下。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南宫暮雪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包包塞到某人的手里,无精打采的答道:“他没有说要追求我,我也看不出他有多喜欢我,我们只是玩伴的关系。所以,你们真的是想太多了。”
如此大阵仗的要来把她逮回去,却连一点所谓的香艳画面都没有看到,一定很失望吧?呵呵,她可没有兴趣做戏给别人看,更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和别的男人**。光是眼前的这一个,都已经让她忙得焦头烂额了。
乖乖的替她拎着包包,封予灏快步跟上那抹倩影,生怕慢了两步,这女人又会脱离他的视线。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心不好受,也许是太在乎了,总是害怕会失去。
走到大厅里,眼尖的看到人群中那个俊逸的身影,南宫暮雪微微一笑,然后冲他挥挥手,就转身离去了。
可怜的曲云哲,脸上那还没来得及褪去的笑容,就被紧随其后的那抹冰冷目光给冻结了,若无其事的别开头,不再看那吃人王的寒脸。不错,吃人王就是他刚给封予灏起的绰号,瞧他那神情,不是吃人王是什么?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走到那辆悍马跟前,南宫暮雪不禁有些气结,说了多少次了,最烦的就是这辆车,每次坐上去都那么费劲。这么高的车体,纵使她的腿够长,也还是会显得姿势不那么优雅,何况她今天还穿着裙子?
正想往自己的车子走去,手里的车钥匙却被某人一把抢走,随着半空中一道美丽的弧线,瞬间就落入了秦少凡的大掌之中。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反对的的话,身子就已经腾空了,天旋地转之间,已安然的躺在某人的怀里。几乎是用不容反驳的口吻,封予灏凉凉的说:“你只能和我坐一部车子。”除非不是和他一起,否则绝对不可能两个人分开走。
说他霸道也好,善妒也罢,都无所谓,只要这女人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好了。坐进车里,又一个新的难题出现了。
随着坐下的动作,原本长度在膝盖以上的中裙在瞬间就变成了短裙,隐隐还能看到那白皙的大腿根。这一看不打紧,让封予灏觉得自己的鼻子里火热一片,似乎有什么液体要流出来。真是要命!
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方万用的丝帕,抖开来盖在她雪白的长腿上,还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走光后,才示意另外两人上车。
好笑的看着他这幼稚的举动,南宫暮雪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吟吟的问道:“你是不是希望我以后每次出来都穿着长裤?或者长裙?”反正要把自己遮得密不透风,最好连一寸肌肤都不会裸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就对了。
听出她话里的戏谑意味,封予灏并不打算和她计较,反而是冷着一张俊脸指出她的不是:“你穿得太暴露了,下次要注意!”
好端端的穿什么裙子?而且还是和别的男人见面,在家的时候和他睡觉连睡裙都不穿,基本上都穿睡裤。凭什么对他就一脸戒备,对别的男人就放松?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双重标准出现!
听了他的话,坐在车头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纳闷的将南宫暮雪快速打量了一遍,除了放在腿上的丝帕有点碍眼之外,其他都挺好啊!看不出来有哪里暴露,至少领口也不是很低,更没有大开的趋势,真搞不懂老大到底是在别扭些什么。
心中的疑惑被那两道冰冷的目光个给逼了回去,悻悻然的把头转回来,两人都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唯恐哪怕是眼角的一个不经意的轻瞥,都会让老大误会。不能因为八卦而丢了自己的脑袋啊!
深知他是为了什么而不高兴,南宫暮雪也没有刻意的解释,只是微微弯起好看的菱唇,露出玩味的淡笑。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已经不是一般的强了,现在就连她的穿的衣服都得过得了他的眼,太夸张了吧?尽管如此,他在两人相处中还是给了她极大的荣宠,事事都以她为先,连儿子都要排在后面。
想到这个,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难得好脾气的征询他的意见:“那请问封大总裁,我应该有什么样的穿衣标准呢?”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只有浅浅的笑意,并无半分戏谑在里头。
她说这句话的确是很诚恳的,虽然霸道,却也体现出这男人对自己的在乎和深爱,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她很乐于配合。
没料到她会这么听话,封予灏也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知怎么的,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竟有种心虚的感觉。
略一沉吟,这才将心中的标准娓娓道来:“衣领不能太开,不能露出锁骨,从脖子根部往下不可以敞开超过两公分的宽度。允许穿无袖的衣服,但是吊带或抹胸的款式绝对不行!”这一堆的“不能”“不可以”“不行”终于引来了身旁女人的侧目。
感觉到她的不悦,又赶紧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想穿,那就在外面加上一件小坎肩,也还是可以的。下身嘛,最好都穿长裙或者裤子,热裤我坚决不能接受,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手肘搭在车窗的边沿,长指无意识的在光滑的下巴来回摩挲了好几下,沉静的表情仿佛还在不停的思考,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