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啊?她自认没这本事的啊!
“唉……”又一声重重的叹息。好像醒着,又不愿意睁眼。睫毛却突然痒痒的,沐容一怔,过了一会儿,又一阵痒。
是被人碰了碰。
谁啊?
睁开眼,眼前一张娇俏的小脸儿让沐容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反应了半天:“yhness?!”
是娜尔。
“goodm。”娜尔笑眯眯地同她道了句早安,沐容坐起身来问她什么时候到的,娜尔回说刚到不过半个时辰。
直接就跑来找她了……
穿越后,娜尔算是跟她很合得来的一个人,二人已有几个月没见了,都格外兴奋。什么烦心事都暂且抛到脑后,沐容拉着娜尔坐下,满脸八卦地问她朵哈那事儿到底是怎么结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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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听了娜尔的话的沐容……差点下巴脱臼……
“wha……what?!”沐容瞠目结舌中,“她是你姐姐?!你在逗我?!”
娜尔认真点头:“不逗你,真的,同父异母。”
“that……thatmeans……”
那……那意味着……
沐容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接上来,简直不知该怎么接——那意味着你哥纳了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做妾?!卧槽靳倾王室乱伦大戏?!
现在又不是新年,别给我上贺岁大片成吗!!!
于是沐容看着娜尔,满脸悲悯:小小年纪经历如此大的打击,这三观得扭曲成什么样啊……
娜尔很清楚她在纠结什么,托着腮歪着头默默道:“其实哥哥跟她没什么,就是借了个纳妾的由头把她接回家住,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父王,结果……”
结果朵哈同来大燕的时候想杀娜尔,差点被沐容打成三级残废。
沐容这才稍稍平静了些:没有乱伦大戏就好。
转念一想觉得更不对了:“那她为什么那么恨你啊?!”
娜尔继续托腮到:“thirteenyearsago……”
好嘛,十三年前,看来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沐容坐在高高的书架旁边,听娜尔讲那过去的事情。
娜尔说,那会儿朵哈两岁,她还没出生。朵哈的母亲是汗王的侧妃——呃,准确的说其实是个侍妾,没正经名分的那种。在娜尔的母亲临盆那天,王族的巫师说王妃情况不好,腹中的孩子可能会夭折,原因是目下育有汗王最小的孩子的母亲下了巫蛊。
那时“最小的孩子”就是朵哈的弟弟,所以她母亲就被以这样扯淡到要让沐容大呼“破除封建迷信”的理由处死了。连朵哈的弟弟也被认为有罪,姐弟俩差点就此丧命,后来通过别的贵族暗中斡旋才活了下来,送到别人家寄养。
且是到现在,她的弟弟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所以两岁就没了娘的朵哈比小白菜还可怜,小小年纪的她自然而然地绝对罪魁祸首就是娜尔——这个想法在往后的岁月里根深蒂固,慢慢的就改变不了了。
之后如何被契木找到又回到了原本的家中已不是重点,总之沐容听完之后整个人凌乱了,配合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诸多波澜,大为感慨:生活真特么的就是一盆狗血接着另一盆狗血!
更狗血的是,当她结束了更衣盥洗梳妆等一系列事项、和娜尔手拉着手出门打算开始新一天的生活的时候,娜尔对着迎面走来的人甜甜叫出的那一声“姐姐”让她当场僵掉了……
hello……朵……朵哈……
为什么她也在啊!!!她来干甚啊!!!
娜尔来大燕不就是为了找她玩的么!朵哈怎么会有心情和娜尔一起来找她玩啊!
“沐容。”朵哈笑意浅浅地走了过来,沐容看着她手足无措,心里已经进入准备遁走的状态——朵哈要是敢仗着公主身份把之前吃的亏打回来,她……她走为上!
朵哈倒是一直很和善,打了招呼客套了几句,对不堪回首的往事绝口不提。客套过后,望了望四周,见没有旁人,压着声问沐容:“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呃……
沐容想了一想,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
“靳倾不大对头。”朵哈轻轻道,有着些许不安,“陛下又突然拦了娜尔来锦都……兄长不放心,才叫我跟来。”她看着沐容,满是诚恳,“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知道……就是从你不嫁瑞王殿下开始的。”
沐容意识到了一些细节……
眼前两人都是靳倾的公主,契木是王长子,他们都只是觉得“靳倾不大对头”,却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么……靳倾那位叫图麦的王子,大约也藏得够深的,就和这一边的瑞王一样,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就连知道他有反心的她,也不知道他的布置究竟有多广、眼线有多少。
皇帝倒似乎在运筹帷幄之中,但沐容总忍不住担心,他能控制局面多久?
毕竟瑞王的反应……太淡定了,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没有找理由离开锦都。这让她觉得,他似乎有万全的把握夺位。
“殿下,您觉出靳倾有什么不对了?”沐容决定反过来先问她。朵哈一听,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想了想一喟:“说不好……就是听说,近来王族间似乎……风向不大对?讲不清楚,总之是和之前感觉不一样。”
说得模模糊糊,听上去难免不可信,朵哈笑叹着又说:“我也不懂这些,是兄长跟我说的……他也没有细说。”
“嗯……”沐容沉吟着问她,“有什么细节吗?”
朵哈仍是摇头。
罢了罢了,当侦探也不是她的专长,再说和朵哈到底有旧怨,朵哈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打不打算告诉她还是另一回事。
就打算先去成舒殿再说,估计她们入宫时皇帝还上着朝,下了朝总得拜见去。
到了成舒殿时皇帝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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