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武林人士,能接下的也是少之又少。我看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的内力,想必也是修真者无疑。旁人看不出,我二人却瞒不过。小友就不必在顾虑了。”
慕容易顿感尴尬。倒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随后,慕容易疑问道:“敢问乾掌柜与令夫人,您等是何派门下?”
乾坤无奈的叹了一口起,然后摇了摇头。
赫一卿注意到丈夫的神色,没有言语什么。倒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然后道:“我与夫君二人原是翠竹门人。只是翠竹门比起修真正道五大门派来,却显的没落的很。早年前,我独自一人下山游历,途中不幸被妖人所困,险些丧命。后来凑巧被我夫君所救,但他那时也是身负重伤,随时有危急性命之忧。”
说到这里,赫一卿深情的望了一眼坐在那里叹气的乾坤。
乾坤会意一笑,神气道:“别总是夫君夫君的,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的夫君呢?”
赫一卿淡淡一笑,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情,仿佛又回忆起往日的时光。嗔笑道:“是啊,那个时候的你,不过是我的师兄罢了。”
赫一卿望了眼慕容易,继续道:“后来,我背着重伤的师兄回到了翠竹门中。试图向掌门人求得回生妙药‘紫金丹’。但掌门人却根本不允,并且严厉的训斥了我。”
“哦?这时为何?”听到这里,慕容易不禁疑惑问道。
赫一卿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接着道:“翠竹门有门归,普通弟子是没有资格服用紫金丹来疗伤保命的。因为这紫金丹的炼制药材,至今已经所剩无几。听说这药材乃是六百多年前,我翠竹门的创派掌门,散仙体‘景煞真人’去五极阴阳山才索得的珍贵药材,因此才会如此珍贵稀少。而如今翠竹门却一日日的没落下来。威望也渐渐被五大门派所替代,其手下门人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试问谁有当年景煞真人那通天修为,闯的了那‘五极阴阳山’呢?所以无论我怎样苦苦哀求,掌门人就是不赐药。我一气之下,便趁夜里偷偷的闯到炼丹室中,偷得一味紫金丹给师兄服下,并且连夜的和师兄一起逃出了翠竹门。一晃已是二十几载光阴。不过也还好当时没有被门人发现。否则,我夫妻二人恐怕早已被掌门给毙了命。”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不通情理的掌门?究竟是性命重要,还是这紫金丹重要?活该他翠竹门一蹶不振。试问一派若有如此掌门的话,将要如何服众,如何建立威望发扬光大?其门人恐怕也会寒心,谁还会努力修行,有雄心壮志把一派重新振兴起来?”
“砰!”
说到这里,慕容易不禁站起身来,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乾坤一楞站起身子。他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易的反应竟会这么大。接着便叹叹一声,道:“哎,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乾坤说到此处,略一停顿。随后便接着赫一卿的话,继续往下道:“后来我知道师妹是为了我才做出这等事来。当时我便情由心生,爱上了师妹,而师妹也早就爱上了我!就这样,我们便从此在一起。”
说完以后,乾坤眼神一瞟,偷偷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赫一卿。眼神之中,一丝爱慕尽显无疑。
赫一卿轻斥道:“谁会爱上你这嘶?真不要脸!”但语气中明显有一丝柔情。
慕容易看在眼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乾坤也不理会赫一卿的狡辩。嘴里轻哼一声。继续道:“从那以后,我们夫妇二人便来到了这津平城中,过起了属于那凡人的平静生活。索性之后也没有翠竹门找上门来,恐怕想找也找不到了。几年之后,我们便有了一子。再后来,我遇到了一位‘浩华轩’的故交,于是便把内子交给了他,从此也算是名门正派的修真弟子。总算苍天待我夫妇二人不薄,感到了一丝宽慰。虽我夫妇二人无能,但内子却是我们的骄傲。我夫妇二人此刻心中的包袱,倒也放下了。”
乾坤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自豪与满足之情。
慕容易非常能理解乾坤夫妇二人的心情。
当年,他的父亲慕容浩所做的一切,何尝又不是为了慕容易以后的道路?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发生了很多事,造就了现在的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怀念起了自己的爹娘。
“对了小友,方才和你交手时,发现你不但内力十足,真气强劲。更是在交手时显出一丝霸气。可否问下你是否生成了真元?”
赫一卿立刻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从这也不难发现,她是个心直口快的豪爽之人。
慕容易微微一笑,也不隐瞒,道:“晚辈确实已经生成了真元。”
“小小年纪,居然在加冠之年就已经踏入到真元境界,真不简单。说起我夫妇二人,真是惭愧万分。直到现在也没能到达真元的境界,恐怕是此生无望。”
说着,赫一卿不禁感叹一声。
“小友,你的资质真是不一般。敢问你是何派人士?”乾坤按奈不住,终于问道。
慕容易微微一笑,语气淡淡道:“晚辈乃飘渺仙阁弟子!”至于他以前在昆仑山的修行往事,却是只字不提。
这并不是慕容易城府深,只是在说了这些东西以后,是会让对方产生很多疑惑的。他可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复杂,所以就轻描淡一句交代完事。但就这么一句“飘渺仙阁”四个字,还是让乾坤夫妇二人大为吃惊。
“居然是修真界翘首,飘渺仙阁。真是佩服,佩服!”乾坤激动道。
看到这里,慕容易不禁暗自庆幸刚才只是一笔带过,否则那还得了?
很快,几个人便在一番寒暄之后,便各自的回到了房中。
深夜里,慕容易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起了乾坤和赫一卿两人诉说的辛酸往事。此刻,慕容易莫名的想起了他的师姐,柳若竹。越是想着她,心中越是觉得怪异。心想:“我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师姐呢?”
他不知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易终于睡下。睡梦中,依稀可以听到有一女子在轻声吟诗。
相逢无奈雨倾城,同生共死何惧哉?
问谁春风归旧梦,原是骄妻伴故人。
翠竹往事如云烟,如是浮影长相望。
展转鸳鸯数寒更,却是津平归情矣。
……
次日卯时
天色刚蒙蒙亮,只见乾坤偷偷跑进慕容易的卧房。慕容易察觉到有人闯入便马上醒来。一看对方是乾坤时,不禁疑惑问道:“乾掌柜你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事?”
乾坤猛的用手捂住慕容易的嘴。小声道:“嘘……你小点声音。要是被我那婆娘听到,可就不妙了。”
“哦?何事居然要瞒着您夫人?”慕容易推开乾坤的手,疑惑的问道。
乾坤的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表情。轻声道:“走,我带你赌钱去!凭你的修为,一定能把我这几日输掉的钱,全部给赢回来。”
“什么……你居然叫我……?”
还没等慕容易说完,乾坤便抄起慕容易的手,瞬间消失在归仙阁。而此时的赫一卿,却依旧躺在床上呼呼的大睡着。
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枕边,已经少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