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之位,不是那个丫头,可别顾此失彼了。”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更要留意天印的动作。”项钟忽然握住他的手,一脸诚恳:“二师弟,你我情同兄弟,若我顺利继承掌门之位,定不会亏待你,但有天印在,师父永远不会看到你我啊!”
金翠峰狐狸一个,早料到他会说这种话,不过是在装傻等他开口罢了。他按着胸口伤处,故作茫然道:“师兄所言极是,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项钟不料他又将问题丢回来,干咳一声,终究没沉住气,压低声音道:“你我二人不如趁天印现在无力还手,将他……”
金翠峰了然地看着他,贼笑一声:“大师兄好计谋。”
“呵呵,还要仰仗二师弟多多相助才是。”
“那是自然。”
话说的是极漂亮的,可是项钟一走人,金翠峰便派人送信给天印去了。
项钟是蠢人,他不是,若是够聪明,就该将天印内力全失的消息散布出去,让外人来解决天印。这种脑子简单的人还妄想坐上掌门之位,真是不自量力。
他在屋内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倒戈跟天印。千青掉下悬崖的那刻,有两个黑衣人甩下绳索及时拉住了她,看身手,绝不在他之下。这两个人必然是天印的人,若是跟他作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金翠峰是个怕死的人,所以他决定选一条明路。
天印其实根本不用他送消息,那两个黑衣人现在就在他面前,千青已经好端端地躺在他床上。
“你们救了人我很感激,但我已说过不会回去,你们以后最好别再来找我。”
左边的黑衣人忽然笑了,声音像被石磨碾过一样粗哑难听:“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但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回来的。”他点了一下头,算是作别,然后扯住身边人,迅速退了出去,悄无声息。
天印看了一眼千青,转身出门叫谷羽术进来。
她有些惊讶:“千青回来了?我方才怎么没瞧见?”
天印似笑非笑:“回来了,但可惜没见到靳凛,失望的晕过去了,麻烦你去给她看看吧。”
原本靳凛就不会去,自然不会见到他。谷羽术讪笑了一下,提起裙摆进了房门。
千青已有些醒转的迹象,谷羽术怕她醒来追问靳凛的事,急急忙忙地伸手搭脉,很快便收回了手。“师叔放心,千青没事。”
“哦,那便好。但会忽然晕倒恐怕是身子虚弱,你再仔细瞧瞧吧。”
谷羽术暗自气闷,只好又为千青诊脉,这次认真了许多,收手时表情却变了:“天印师叔,我知道不该管千青的事,但我方才探出她身子不仅很好,还内力充沛。所以……昨日我跟您说的那个可能,您真的不打算好好查一查?”
天印微微一笑:“我只相信证据,不相信推测。”
谷羽术咬了咬牙,将千青翻转过来,一把扯开她衣领。
“怎么会这样……”她吃惊地看着那处还带着红肿的刺青,居然是一枝石竹花!“这是新刺的,不是原来的!”
“那原来是什么样子的呢?”
“……”谷羽术咬了咬唇,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中生有了。
千青终于幽幽醒转,第一动作就是捂住撞得生疼的胳膊:“妈呀,疼……”